鬼使神差的,严喜脑子里冒出一个人:郑老将军。
他赶紧往老将军的帐营奔去。
帐营里有光亮透出来,门口竟然一个侍卫都没有,严喜走近了,听到有人说话。
说话的人,就是他的主子严如贤。
“将军啊,人总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或流芳百世,或遗臭万年,我若是你,就不会犹豫。
马革裹尸本来就是将军的宿命,这宿命于你来说,是赢得身前身后名,他日史书就算寥寥几笔,记下的都是你的丰功伟绩。
这宿命于陛下来说……”
严如贤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陛下还是顾念旧情的,否则,让老奴带一杯毒酒来北地,岂不是更干净利索?”
严喜听到毒酒两个字,吓得用大麾死死捂住嘴巴,扭头就跑。
一口气跑回帐营里,把大麾挂回原处,又赶紧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里,心怦怦直跳。
怎么回事,陛下派严公公来北地,难道不是因为郑家的事?
公公刚刚那番话,是,是,是要将军去死吗?
可是,为什么啊?
陛下为什么要让将军死?
就在严喜惶惶不安的时候,严如贤回帐了,见他睡得香,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尖声咒骂……
即使时隔这么久,严喜的脸上还是一幅惊恐万分的表情。
“那日过后,我顾着自己的小命,再也不敢乱跑,更不敢乱打听,只有加倍小心地侍候严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