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已然这样了,我儿子不能这样,他要堂堂正正,要建功立业,要撑起整个郑家。”
这一句话实实在在戳到了赵庆云的心上。
她其实就盼着儿子将来能出人头地,荫子封妻,一生显贵,这是她八年来,最大的不甘不愿。
“淮右最多再养三年,爹就打算把她远嫁,人先过去,及笄后再成亲,只是人家不太好找,爹这些年一直在相看。”
郑唤堂:“至于明月的以后,爹没有和我说起过,但以他的性子,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这话当真?”
“你与我夫妻多年,何曾见过我说一句大话,没有十成的把握,我一个字都不会同你说的。”
昏暗的房间里,赵庆云看不清楚男人脸上的表情,可心里的喜悦却是一波又一波的涌上来。
出头了。
终于熬出头了。
“至于我为什么不让你再生养,就是为了守住这个秘密,守住我们郑家。我爹这个人……”
郑唤堂叹了口气,“……做事怕被别人戳脊梁骨,宁肯委屈自己,也要把事儿做得圆满。
当初孩子抱来,我就说,就不能把这孩子送到水月庵吗?他看我的眼神恨不得吃了我。
你当我没有怨吗?有的。
但他是我爹,我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再让你怀一胎,这海棠院的门就关不住,接下去会带来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