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谋定而后动,但若事事都能料准,又何必还囿在凡间,岂不是成神了?”
衔池转头看他:“原来殿下猜出来我是为什么心烦了。”
他笑起来,“还不好猜?池清萱若真有心思,不会坐以待毙,迟早会有动作。耐心些,等着看就是。”
衔池从他手中抓了一把鱼食,又洒下去:“但殿下就能料事如神。”
她这几日情绪低落,并不全是因着池清萱。池清萱的事儿不急,她能等。
她低落,只是由此发觉,她还差得太远。先前能从沈澈和二皇子手下讨得一点便宜,兴许只是因为她熟悉沈澈的行事,能在细微处稍稍撬动一丝他的心绪。但真论阴谋阳谋,十个她叠在一起,怕也能被他们一指头碾死。
她想帮宁珣,却都无从帮起。
宁珣轻笑了一声,“料不准的时候也多着,没人告诉你罢了。”
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我若是想找帮手,法子有的是。”
他微微俯下身,将下巴搭在她发顶,“再说,又不是因为你聪明,我才喜欢你。”
衔池回头,陡然被他勾起了好奇心:“那是因为什么?”
他没答她,只将手中鱼食全抛了下去,看鱼群蜂拥而至,随口问道:“喜欢哪条?”
衔池仔细看了半天,指给他一尾金色锦鲤。
那条确实威风一些。
“为什么是它?”
她答得简短:“它游起来比别的鱼都好看。”
话音刚落,又紧追不舍回头问他:“殿下还没回答我,是因为什么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