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妆叹了口气,笑道:“他就是个傻子,在韦家没有灵根是原罪,但在他们刘家,没有灵根却是被怜惜的理由。老天爷剥夺了他成仙的机会,他的家人恨不得把他宠成神仙。蜜里泡大的孩子,从小被保护得太好,根本想象不到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多可怕。可是,谁不想嫁地主家的傻儿子呢?”
听到她最后那句感慨,莫白与陆行舟齐齐皱眉望向她。
注意到二人充满控诉的眼神,她急忙解释:“不,我不是想嫁他。说到底,我想要的其实是他的家人,他那个温暖的家。”
二人的面色这才好看了不少,惹得荼蘼不住偷笑。
台上的少年一身白衣,眉目俊朗,眼神清澈得仿佛一汪干净的泉水,一眼就能望得到底。此刻,他在缩在笼子里,那模样,像极了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不安,局促,草木皆兵。
回想起之前见到他时,他那只知道傻吃傻乐的憨憨模样,韦妆感慨万千。
荼蘼看戏看得不亦乐乎,看看台上的刘七,又看看陆行舟与莫白,挑了挑眉,笑容满面地开始拱火:“这人你认识?”
韦妆自然实话实说:“这是荆南刘氏的刘七公子,跟我有些渊源。”
荼蘼立刻露出满脸歉然:“我的错,动了你的人。不过,拍卖场的规矩不能乱,你想救人,得按规矩把人买下来。当然,就是走个过场,价钱你随便喊,我不可能让你付钱。”
“多谢公主!”谢过荼蘼,韦妆转向莫白,“小白,我要买下他,你一定不会介意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