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座上的男人声音不大,但当即让屋里静了下来,他神色莫辨,随意的扫了一圈,被他视线扫过的幕僚顿时面色涨红,低垂下脑袋。
“开市不是开战,南疆人擅蛊毒,但不会无缘无故的给旁人下蛊,更不会害人。市井坊间流传的不过是夸大其词罢了,南疆人也和大历人一样,没什么不同。”
“可……”
还有人想说话,齐誉眼神冰冷的看着他,那幕僚当即闭口。
这番话落在胡岩耳朵里,他面上笑嘻嘻但心里其实不赞同。
南疆人各个都会用蛊,这是真的,甚至他亲眼看见阿烟姑娘用蛊杀了那么多黑衣人。
想到那个场景,即便杀过人的胡岩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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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流不止的手臂依旧抬起,面带惊恐的一下又一下,将长剑刺入同伴的胸膛。
红色的血液犹如春日里的花儿,开的满地都是。最后缓缓汇聚成一条红色的小溪,蜿蜒着朝她涌来。
阿烟低头,看见自己的绣花软底鞋被染红,再然后,她的裙摆也被血色浸湿,一路蔓延往上,最后如藤蔓似的,争先恐后的往她嘴里进。
“不要……”
床榻上的阿烟眉头皱起,一张漂亮的脸蛋没有半点血色,她挣扎着,嘴里念念有词。
“姑娘,醒醒。”侍候的丫鬟小声的叫人,但怎么也叫不醒。
另一个丫鬟担忧的道:“姑娘总是困于梦魇,吃汤药也不管用,叫也叫不醒,这该如何是好。”
“只能等她自己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