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说?”苏长衫追问。
玉渊嘴唇微微颤抖着:“其实我心里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大舅舅会用命去贪那几千斤玉石,为什么要在大莘开那么多的店铺,然后把辛辛苦苦赚来的钱,统统给李锦夜,原来,竟是这么一回事。”
李锦夜张张唇,想要说什么,却被卫国公抢了先,“未必啊,丫头!”
“啊?”
“你舅舅高朴不是这样的人!”
“国公爷为什么这么说?”
“你是没见过他的人,这人…”
卫国公眼神带着几分迷离,声音放得很轻:“竟一时找不出词来形容,是我见过的迄今为止最别致的男人。李锦夜啊,别看你一身皮囊人间少有,又
有一身皇子皇孙的气度,若真论起来…你连高家大爷的边儿都比不上。那可真真是个人物,往那人群里一站,你只能看到他,聪明第一,容貌第一,气度第一,连风流都是第一。”
“爹,风流第一怎么说?”苏长衫不服。
“玉琼台的群芳宴,花魁选出来,皇孙贵族哪个不是一掷千金只求一亲芳泽。高家大爷若在,从不需花一两银子,只提笔写上四句话,便是花魁的座上宾,闲坐一夜,聊风花,聊雪月,一夜聊完,他扔下银票悄然离去,连花魁的手都不会摸了下,偏让人家花魁念念不忘,你说是不是风流第一。”
卫国公摇摇头:“他这样的人,连对伎女都心怀尊重,更何况是一国的公主,私情这种事情不会在他身上发生,他心中是有大丘壑的人,不类凡夫俗子。若说蒲类或公主对他有恩,他救公主是为报恩,老头子我还更相信些。”
玉渊咬着唇,眼前所有的景物都被泪水晃得变了形。
她仿佛看到一个戴白玉莲花冠,穿玉带白色广袖的男子懒懒的倚在椅子上,他清朗洁净的脸,向
对座娇羞的花魁,露出了一个明媚如春光,得意而友善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