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话说迟了，顾柚手上已经要来了两只玻璃杯，杯上的纹路刻得不一样，一只好像刻了羽翼丰满的凤凰，至于另一只，是范魔童完全看不懂的图腾。

洋酒倒了半杯，顾柚先举起碰了碰。“来一个吧！”

范魔童认怂，他要跟她玩猜拳说不定还能看运气赢上两把，喝酒……根本不可能。

“换一个。”

来了酒吧，不喝酒干什么，过家家呢？顾柚这火爆性子一上来，顾不上对方是男是女，直接上手撑开范魔童的嘴，说什么都要硬灌她喝下去。

苦涩的洋酒洒了范魔童一嘴，她越是不肯，顾柚就越是来劲。最后，范魔童连带着把人一推，杯里的酒全洒在了地上。

“顾柚，你特么有病吧！”

顾柚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像是壮胆，也可能是喝嗨了，他手指头不老实，对着范魔童戳戳点点。他说，“秦昭阳是谁？”

蛤？

范魔童没听错吧！顾柚问她秦昭阳？

跟他有关系吗？

趁着顾柚倒第三杯酒，范魔童赶紧拿出手机打开摄像模式，对准他酗酒的样子，满脑子都是“留下证据”。

顾柚:“你干什么？”

镜头有点晃，里面的顾柚脸有点熏红，他习惯指点的手指头也逐渐变得不太灵活。

“你管我干什么？”范魔童直接把手机怼在他面前，来啊，谁怕谁，有本事对着镜头继续肆无忌惮。

“这位小姐，我们这边禁止摄像。”阿Ken通知了门外的保安，他一度觉得这个女人会对顾柚不利。

范魔童假装第一次知道这件事，边说着抱歉，边将手机收回包里。“我第一次来，不好意思啊。”

阿Ken认人的本领有“过目不忘”的称号，他记得这位小姐之前来过，和吴天一起过来的。只是今天是顾柚带来的，也不见吴天出现。

“小姐，酒还喝吗？”阿Ken亮了亮先前顾柚拿在手上的另一只玻璃杯。

这个小哥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范魔童非常地不自在，她客气地摇头拒绝，并说了自己要走的事。

“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了。”范魔童四下里扫了一圈，顾柚不知道去了哪里，不管了，反正这不是她该久待的地方。

“顾先生您不管了吗？”阿Ken叫住范魔童。

不好意思，顾柚从来都不归她管。范魔童心底已经想好了一万种说辞推脱，但是转眼看到顾柚像是吐过地从男厕所出来的瞬间，她又犹豫了。

“要不你给他经纪人打个电话吧。”范魔童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同情顾柚。说到底还是那三个字，“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