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捂着耳朵跑了。
后来听说周木青在师兄面前听话的很,还想认他为师父,余烬心里更不喜欢他了:观里的小道士都说他常常冷着一张脸,比秦云守还吓人,在于世净面前那么乖,一定是另有所图!
好在后来于世净以他已经很厉害了教不了他为由拒绝了,但周木青还是时不时的往山上跑,于世净也未曾嫌弃过他,只把他当成个来请教问题的朋友,礼貌客气的对待。
从此余烬便把能分辨周木青的脚步声当成了一种乐趣,久而久之听力居然更好了。
余烬这次也是因为秦云敛的事情分了心,才被他吓到了,他直起身来:“你怎么来了?”
“观主在吗?”眼神从余烬的脸上扫过,看到他脸上的一小块淤青:“你的脸……摔了?”
“……”余烬摸摸自己的脸,“这么明显吗?”
啊啊啊混蛋,丢人了……
“后山。”郁闷的撂下这两个字,余烬抱着胳膊低下了头:“最近他心情不好,你别惹他生气。”
“我从来不会惹他生气。”任迟无声的笑笑,轻车熟路的朝后山走去。
“于观主。”
任迟在小屋前停下,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萦绕在鼻尖。
果然……
于世净闻声走了出来,手中端着一个小碗,里面还有些黑色的残汁:
“你怎么来这儿了?余烬他没拦着你?”
“余道长不小心摔了,正在休息。”
“摔了?那云敛和卿卿呢?”于世净将小碗放在门前的石桌上,朝外走了走。
“我上山的时候和他们擦肩而过,许是回去了吧。”
“这样啊……”于世净精神不太好,走了两步就有些摇摇欲坠,任迟扶住他:
“观主?”
“我没事,只是这几日……”
“是为了瘟疫的事情吧?”
任迟道,于世净脸上有一瞬间的慌张:“可是发现了其他病人?”
“没,只是……”
任迟一时间就失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