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兰茵笑了笑,坐在她对面,“凤阁议事殿的事情我略有耳闻,总算有惊无险,我也可放心了”其实他并不是略有耳闻,而是自兰茵进了宫便一直仔细打探着消息,一直听到她安然无恙地出宫回府才略松了口气
兰茵如何能知道他的一番苦心关怀,只微低了头,有些歉疚:“我这边是没事了,可是却连累了你。都怪我当初让你去救姬云泽,才惹回来这么多事,本来就跟你没关系,牵连你无辜受累。”
一直等到她说完,卢楚含笑着摇了摇头:“都只是意外,又怎么能怪你呢。”他略微停顿,将搁在膝上的手握成拳,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郑重地说:“兰茵,我去了益阳县一定会做个勤政爱民的好官,争取早日回京,你……你愿意等我吗?”
兰茵一怔,听他话中蕴意极深,目里含情,温温脉脉地凝住她。
“临清,你……”
卢楚蓦然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兰茵……”话没说出口,来去匆匆的店小二正撞到卢楚的身上,冒着烟的滚烫热水泼下来,浸透了大半片衣裾。
被这样一打断,卢楚像窃香偷玉的毛头小子似的,满面通红地站起来,也顾不上去责怪小二,只低了头去擦拭自己衣裾上的茶渍,动作凌乱,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羞怯。
兰茵的面颊也红了,默默地将刚才被卢楚握过的手收回来。
淑音冲着那毛躁的店小二就骂,“没长眼呐,拿这么烫的水往人身上泼,要是烫着了大人可有你赔的。”
说着拿了干净清爽的绵帕去给卢楚擦,索性,衣裾下面还有袷衣、亵裤,并没有将皮肉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