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发小进门,余斐有了新听众愈发精神,从头到尾又讲了一遍,活灵活现说得和他在现场似的。

安辰在亲妈的眼神示意下,好不容易止住了余斐的话头,淡然道:“我跟舅舅说一下,只要查实,有案底就从重判。”

余斐得了实在话,满意得不行,不过还是气哼哼地补充:“没案底也让那两个不开眼的脱层皮!”

“那是执法部门,不是你家后院。”安辰表情严肃,哪怕对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也没什么好脸色。

“不是,你这死板板的脾气怎么在英国这么些年也没改改啊。”余斐看着自己的发小,安家的独苗,感觉同为富二代,自己活得这么随性,实在看不得这种根正苗红毫不纨绔的子弟。

安辰的母亲家里从政,父亲从商。

官小姐下嫁穷小子,穷小子发达了之后却依然有情有义,待官小姐好得天怒人怨,不得不说是晋安富豪圈儿里少有的模范夫妻。

作为独生子的安辰虽然和家里不太亲近,但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余斐从小到大都被他反衬,实在是心有不甘。

“你请假就是为了来我家说废话?”安辰看着余斐就想起来他办的破事儿,懒得给他好脸。

“呃……”余斐一顿,这才想起来收购古玩街铺子那事儿。

说起来,他是被亲爹妈勒令“跟人家安辰好好学学”才待在安家公司上班的,他一吃喝不愁梦想就是混吃等死的富二代,让他好好做事情还真是难为他,就这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给安辰其实添了不少麻烦。

他没心没肺不怎么在乎,安辰却是个做事情极为认真的人。

说实在的,要不是两家关系太好,安辰绝不会雇佣这样的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