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点歌吗?”
“当然。”
“我想想啊。”乌蔓清了清嗓子, “我要听……青藏高原。”
“……”
饶是翁邵远修养良好, 也在此刻露出了一脸迷惑的表情。
乌蔓哈哈一笑:“我逗你的。”
翁邵远恍然大悟地跟着笑起来。
她轻巧地回避了他刚才些许暧昧的言辞,气氛也没有刚才进门时那么尴尬。然而房内正中间的双人床实在太有存在感。果然如秦凡蕾所说的,节目组选了最小规格, 一起躺在床上的话随时翻个身就能碰到鼻尖。
翁邵远走到床边坐下,压了压床垫:“这床还挺舒服的,你要不要也坐下试试?我还担心会睡不好。”
乌蔓赶紧摇头:“我不习惯没洗澡就碰床。”
“啊……是我唐突了。”翁邵远立刻站起来,不太好意思道, “我先去洗澡吧, 不对,还是你先。”
他指了指房间内自带的独立卫浴, 乌蔓忽然想到三层还有公用的卫生间,此刻应该没人用, 便提议道:“没关系,我用三楼的那个,顺便去天台抽根烟,咱们就不用谁等谁了。”
翁邵远似乎还想坚持,乌蔓立刻拿上东西出门了。
脚刚迈出房门,她就长出了一口气。
老天,真人秀比拍戏难多了。没有任何预设的台词和动作,她都不知道该给怎样的反应才最合适。
今晚再这样下去肯定会严重失眠,要不然真的考虑去睡沙发算了。
乌蔓在天台点燃一根烟盘算完毕,掐灭烟头,走下楼梯,猝不及防地在拐角处被拉入一片黑暗。
熟悉的气息将她包裹。
青年将她拉入怀中,挨着她轻蹭。
他把自己的麦关掉,舒服地叹了口气:“我忍了一晚上。”
乌蔓心怦怦直跳,也赶紧把自己的麦关了。
“你疯啦?有摄像头在!”
“我刚刚观察了一圈,这个地方是死角。”追野摸着她微醺的脸颊,“你刚刚和翁邵远在房里说了什么?”
“就随便的客套。”乌蔓还是不放心地左看看右看看,“这里真的是死角?”
“当然是。”追野心虚地咳嗽一声,“这儿的摄像头刚被我蒙了块布。”
“……”
“没关系的,节目组肯定会把我蒙布的这块儿剪掉。”
乌蔓上手掐他的脸解气:“你说你尽添乱,刚刚在餐桌上也是。”
追野包住她的手背,让她的手心贴住他的脸,摩挲着把玩:“其实我还可以更添乱,比如……”
“比如什么?”
“半夜摸进你的房间,把你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