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琴乖乖遵守,老实呆在房里连门槛都没过。
大江奶奶在前头听的一清二楚,见两人吵不完便忍不住了,四下邻居都在议论着,当热闹看,立即进了家门,冲两人道:“他两个婶子在这吵啥?又不是小孩,有事去屋里好好说,在这当着孩子面骂骂咧咧,像个当婶的样?让人笑话,别吵了,有事就说,没事就都回家去。”
连带着刚好路过的书记陈德富也闻声进了门,“咋了?”
刘翠翠和刘英一看陈德富进了家,瞬间消了声,可仍气呼呼的瞪着对方,恨不得剜了她人。
家里大事小事,有的是需要陈德富盖章的地方,没他,事儿就办不了,所以,两人再气也不敢得罪。
“没事!”刘翠翠拽拽衣摆,没好气的道,骂了这么长时间,嗓子都哑了。
要不是沈文杰刚没不久,陈德富必定朝二人问个明白,他一个书记,管的了村也能理的了家事。
所谓的村,集体群众,不就是个大家庭,谁也会给他个面子,只要平心静气,没有解不开的结,他一直认为,就算死疙瘩也有拉开的头。
长琴奶奶一听是陈德富,立即从屋里走出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道理她懂,只是这经,非一般难念。
“书记怎么过来了?”
陈德富笑了笑,“哦没事,上头有个政策,我呢就是随便走走,先跟老一辈大娘大爷们说说,回头再上大喇叭上喊喊,好事,这不,正好走到这了。”
长琴奶奶依旧客气:“屋里坐会吧,”随即对门口的长琴说道:“琴啊,去倒点水。”
陈德富朝她们二人看了看,“正好在这,一块进去听听。”
刘英没什么好顾及的,她也心知,即便她给陈德富甩脸子,陈德富在眼下关头也不会怪她,所以,陈德富说了这话时,她掉头走了。
剩下刘翠翠站在那。
长琴腿脚快,几步窜到暖壶旁边,心想,陈书记来的可真是时候,可一提暖壶又放下了,起身对已进到屋里地奶奶说道:“没水了。”
长琴奶奶刚要开口,陈德富打断了她的话,摆摆手,道:“不用,又不是七里八乡十天半月见一回,我坐坐就走,顺便啊把那事说说,来来都坐。”
说着,招呼了身后,跟着进屋地刘翠翠。
“长琴啊,去外头烧点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