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哼了声:“你们不过是想把我劝走而已,免得叫你们为难。告诉你们,我不走,我月神何时受过这等气……当真是看我不复当年了,拼着狠劲儿践踏我。”
别说当年,就是如今,仙界里头谁不捧着她。更何况,她也想想看看,等到了天君跟前,他们真能狠下心不替他说话。
日神:“大家能劫后余生,在这里好好生活,还有什么恩怨放不下的。从前是我糊涂,如今你更糊涂,非要拿鸡蛋碰石头……你看睡神什么时候吃过亏,甭管谁对谁错,她敢弄死你的花,就不怕你告她的状。我们这些曾与她有恩怨的,她风光之时尚且没有咬着不放,我不信她会无缘无故欺负你。”
战神深有体会,觉得日神说得十分在理,睡神素来都是被动应战,从不主动挑事。可是又不想再刺激月神,只好在旁边沉默着,没敢附和。
月神被追捧了几千年,哪里受得了这等窝囊气,听到这些话更加不肯离开。她凭什么离开,分明就是睡神故意为难她,弄死天君要的花。
她占着理呢,这都退缩的话,以后岂不被人踩到泥里去。
战神日神见劝不动,双双叹气,侧头瞧了眼睡神,后者没搭理,见大殿门开了,径直走了进去。财神跟在后头,从头到尾没表态。
原本一月一次的工作汇报,因为月神的求见,被打乱了节奏。天君很有耐心地听完月神哭哭啼啼的状告,说了四个字。
——“本君知道”。
这是自然的,天君还有什么事是不知道的呢。
天君神色淡淡,并没有要偏袒谁的意思,直接问睡神:“睡神可有什么要分辨的?”
月神抹着眼泪,感受到了天君的公允。
陶韵的腰挺得笔直,就没个认罪的态度。她走到中间:“天君容禀,臣要参劾月神!”
就连财神听到这话也是一惊,更不要说战神。
战神:“睡神,这可不能闹着玩儿!”
月神杏眼瞪圆,嘴唇一抖:“睡神要参劾我?!”一脸不信地看看陶韵,抹着眼泪说,“我虽并无实职在身,但也勤勤恳恳做该做的事,尽管先前得罪过你,这段日子我在你苍天帮了这么多忙,自问也算赔够了礼。我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惹得你大发雷霆,毁了天君的花。”
说着说着,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落下来,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她这个样子,别说男人,女人看了都得心软。战神几次看向陶韵,暗示陶韵别把事儿闹太大,均未得到陶韵回复的眼神。
陶韵原本没想闹大,她不过使使性子,满足一下连大佬发挥男友力的诉求。本以为月神私下里去找天君告状,碰一鼻子灰,这事也就罢了。谁知道低估了月神的脑补能力,或者说低估了月神自视甚高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