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韵没有回答她,把书丢到她脸上,送给她成吨的冷漠。然后,转身出门。
秦斐:“……”仙界太可怕,她想回凡间。
陶韵回到自己房间,努力平复下烦躁的心情,翻开医书。刚看了一行字,倏地觉得背后有人,她猛地回头,连衡正站在药架旁,负手看着她。
“我等你许久了。”他说,脸上噙着浅笑,“好些天不来看我,是把我忘了不成?”
陶韵捂着胸口,把书合上的同时站起身:“哪里敢。”
他走过来,声音轻轻的:“那怎么不来找我?”
一直盘旋在脑中的苦恼,这会儿更加让人不得安宁。陶韵把头偏开:“……那么多目光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我……”无奈笑笑,“我也有胆小的时候。”
她前脚去钧天,后脚就不知道会传出多少版本。正事儿尚且忙不过来,私事也就只好无限期后延。
“可我在等你的指示。”
“……”可不敢指示您。
“你可知道,我若久不回应,诸位仙家会如何看你。我今天来,又不是为我自己,”连衡捏着她的手,和平常一样,手指在她掌心轻挠,一脸认真地说,“是想提醒你,一味躲避,对你不利。”
她感觉到今日的轻挠多了几分大胆。她抽了抽自己的手,没有抽出来。意外公开,好像给了他前进一步的理由,说好的慢慢等,到今日似乎就少了些许耐心。
偏他的理由,无懈可击。她当鸵鸟越久,就会引发越多的猜疑和非议,这是可以预见的。
而这个机会,是秦斐,约等于她亲自送到连衡手里的。
她在大殿上的解释,只是争取到了一个表面的平和,这之下的波涛汹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冲破表相,给她一个巨浪拍打在脑门儿上。
他捏着她的手,把她微凉的指尖放在唇上,蜻蜓点水般的触碰令她心房一颤。连衡突然很郑重地说:“我会做到最好,愿意相信我吗。”
陶韵瞄着自己的手,指尖的柔软很是催命:“相信倒是相信,我怕……”
“有舍才有得,有得必有失,你不是犹豫的性子……现在,就现在给我一个准话,你不说,我就不走。”
陶韵眼皮一跳,而后愣了一愣,失笑:“堂堂天君,怎么还耍起无赖了……”
他变了,不是她认识的那个稳得像秤砣似的人,似乎在哪一方面开窍了。
连衡:“我细细琢磨过了,如果你我之间没有一点无赖,没有一点不讲道理,那跟合作伙伴有什么区别。秦斐那蠢货虽不靠谱,但有几句话说得对——你我之间这场恋爱,委实少了几分该有的味道——虽是发乎情止乎礼,但该有的体面,甚至一份轰轰烈烈,我还是得给你的。”
“……”隐约听出来要秀的前奏,陶韵,“天君想做什么?”
连衡把她的另一只手也握进手心,眸光中带上了几分灼热:“三日后,召你们四个一起来钧天上朝,我要宣布两件大事。”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