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就把将他的尸身送回锦宁,等“遗书“递了上去,或许皇帝还会再“追赠”他个“忠愍公”的谥号,堵住悠悠众口。”
“这都不是事。”欧阳靖当即应下。“锦卫营目前在老二手中,我可以给,但如何要,得你自己想办法。”
“原来如此!怪不得答应得这般轻松,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徐平倒也没有恼怒,反而拾笔在案上写下一份文书。“粮草调拨的凭证和兵马暂编的册子,你先签了。”
“……”接过文书,欧阳靖看都没看就签下大名。“尽管放心,在下向来说一不二。”
徐平收起文书,满意的点了点头。“欧阳宇,你打算如何处理?”
提到欧阳宇,欧阳靖的脸色当即便沉了下来。“老二就是皇帝扶持在府上的棋子,这么些年来,他靠着朝廷撑腰,在府中耀武扬威,也是时候让他吐出来了。”
“啧啧啧!锦卫营啊,三万带甲,的确得让他吐出来。”说话间,徐平托着下巴仔细思虑了许久。“咱们这样……
皇帝不是要招你二弟为驸马吗?那你就顺水推舟,上表朝廷,恳请陛下将月华公主许配给欧阳宇,再主动提出让他入京完婚。
此举既遂了皇帝的意,又名正言顺。他若是拒绝,那便是抗旨。他若是入京完婚,此后的南境不就是你我说了算。”
听闻此言,欧阳靖心头一怔。“此一时彼一时。父王生故,皇帝恐怕就不会再招他为驸马了,毕竟这本就是制衡先父与在下的伎俩。”
“不不不!此举恰恰相反。”徐平缓缓端起茶杯,浅饮下一口。“欧阳宇入京,一来,能让皇帝觉得你对朝廷表露忠心,愿意以“质子”为诚意。
二来,只要虎啸骑和锦卫营归入岳州,而徐某和月华公主又是青梅竹马,你手中没了兵权,又如此与我难堪,不正符合皇帝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