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柳家绸缎庄因你父经营不善,又逢丝价暴跌,欠下苏州豪商刘万三白银五千两,巨债压顶,家业濒毁,你为了避祸,也为你柳家留一线血脉,遂于此落叶寺落发出家,法号玄明。”
“因我大乾律,僧道免徭役赋税,地位超然,债主纵然势大,亦不敢轻易上门滋扰佛门净地。”
“这,是也不是?”
嗡!
玄明和尚浑身剧震,脸色一阵惨白。
他出家避债,乃是家族秘辛,连寺中大多数僧侣都不知道,但此刻却被张平如数家珍般道出。
再看向二人那毫不避讳、如同审视牲口般的目光,一股寒意瞬间从玄明和尚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完了!
这次是废了!
他早听闻锦衣卫权势滔天,行事百无禁忌,却万万没想到,竟能变态,肆无忌惮到如此地步!
“回大人的话,大人说的事无巨细,全是真的,但不知…不知找小僧何事?”玄明和尚颤声道。
张寿嘿嘿一声冷笑,挥挥手,示意身后的锦衣卫退远些。
然后他凑近一步,几乎是贴着玄明的耳朵,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阴恻恻声音命令道。
“把裤子脱了。”
“什……什么?!”
玄明整个人如遭五雷轰顶,脑子里嗡的一声,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得一干二净。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