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惠茹听到动静,缓缓睁眼,迎上黑影的灼灼目光,吓得一激灵,“你……”

“是何人”还没说出口,就被沈雁归用麻沸散药包捂住口鼻。

沈雁归不疾不徐道:“你想要烧死的人。”

她带着微笑,顿了顿,“也是来送你上路的人。”

林惠茹瞪大双眼,显然猜出眼前人是谁,惊恐挣扎。

可沈雁归自幼习武,从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大小姐,她将人死死按住。

不一会儿的功夫,林惠茹便晕了过去。

沈雁归替她捻好被子,转身往炭盆里添了些迷香、加了些炭,将用来通风的门窗紧闭,等了半个时辰,悄悄离开。

第二天她刚用完早膳,沈府便派人来。

来人与父亲一番耳语,沈庭面色微惊,沈雁归晓得,林惠茹主仆没了。

那是他在京城的正妻、安远侯的女儿,他必须得回去治丧。

江佩蓉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还以为沈老夫人反对,想着陪沈庭一起去面对。

可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身份尴尬,这时候出现在沈府,只会叫天下大乱。

沈雁归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贴心为父亲周全,“阿娘,父亲是大将军,这么着急定是朝中有事,您能帮他什么?”

原本不知道如何解释的沈庭,顺势点头。

沈雁归又拍着胸脯,向沈庭保证,“父亲尽管去忙,我会保护好阿娘、哥哥还有小晏乐。”

沈庭很欣慰,说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就会来接她们。

他留下银钱和两名护卫,并嘱咐她们莫要乱跑,就骑马匆匆离开。

沈雁归扫了俩侍卫一眼,嘴角浮起一抹讥诮:

沈大将军也知道客栈对她们母子来说不安全么?

回到房间,沈雁归思量着下一步,房门被敲响。

“谁?”

“我。”

熟悉的声音响起,沈雁归连忙开门,“哥哥不在房中读书,怎么来我这里了?”

她语重心长道:“京城富贵,哥哥可莫要被迷了眼,生了歪心思。”

沈晏修面色凝重,他看了眼门外,确定无人,将门关上,拉着妹妹走到窗边,小声问道:

“父亲为何离开?”

“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