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岩看看廖健，真诚地道：“老师，我和廖健其实是一类型人，话不多肯干事，只要安排的事情，肯定竭尽全力去落实。另外，我俩都非常崇拜向您这样知识渊博、理论深厚的知识分子，跟着您能学到很多东西。我们年轻人跌跌撞撞，不知深浅，非常需要您这样的老领导引路指点，把我们塑造成您想要的样子，也是您的得意之笔。”

乔岩拿捏戴国成轻而易举，几句话让其心放怒放。戴国成笑容满面道：“乔岩啊，我就喜欢听你说话，句句能说在我心坎上，哈哈。好长时间不见了，今晚必须好好喝一杯。”

“成！我奉陪到底。”

饭菜上桌后，廖健不顾阻拦退了出去。他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能因为和乔岩的关系而得意忘形。

戴国成端起酒，由衷地道：“乔岩，你这两年成长很快，用突飞猛进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你能取得今天的成就是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走过来的，若没有你当初的坚持，怎么可能有今天的科技新城。”

“你搞旅游节我本来是要去的，结果临时有事就让晓宁市长过去了。他回来给我讲了，说办得相当漂亮。我就说，乔岩是能成事的人，干什么干不好。这是你区别于旁人的独门秘籍，不要在乎别人的眼光和言论，一定要坚持走下去。”

这番话，没有虚情假意，乔岩点头道：“谢谢老师的肯定和指点，就是跟着您时间太短了，要是多跟几年，肯定要比现在更好。我敬您！”

说着，起身恭敬地端着酒杯，戴国成见状，也站了起来，豪爽地道：“要喝就喝三杯。”

喝完坐下，乔岩为其盛了碗汤端在跟前，问道：“老师最近还打球吗？”

戴国成道：“少了，经常凑不齐人，也就因为那事，我不想抛头露面。看什么时候，约王雅主任出来吃顿饭，我都约了好几次了，每次都以各种理由拒绝，她可帮了我大忙。”

戴国成到底有什么问题，王雅从来没说过，乔岩也懒得知道，有些事还是稀里糊涂为好。道：“老师，她不出来就算了，您的意思我已经转达了，都是自己人，没必要那么见外。”

戴国成轻叹一声道：“以前很少和纪委的人打交道，经历过此事，很多事都看开了。争这个争那个，有什么用，到头来再把自己送进去，何必呢。以前有各种各样的想法，现在就指望着安安稳稳退休，安享晚年。”

戴国成的心境发生了很大变化，估计刘昌明的事情对他冲击很大。很多事如此，不发生自己头上，总觉得很遥远，风浪真正来临的时候，却又措手不及。

被纪委调查，是件很磨人的事。短则几个月，长则好几年。这段时间茶不思饭不想睡不着，心思不在工作上，尽管不愿意面对，但已经着手考虑后事。一旦顺利通过，如同大梦初醒，无比释然。戴国成庆幸是在王雅手里，要换做别人，不一定会手下留情。

乔岩递上烟点燃，宽慰道：“老师，我觉得您有些悲观了。接受纪委调查，不见得是坏事。背个处分又不是多丢人的事，再正常不过了。您的案子，是要林书记亲自签批的，处理结果也会反馈给他。”

“我觉得您不能泄气，还是有机会的。眼下只要把全国科技峰会论坛办好，林书记会考虑的。”

戴国成沉默片刻道：“关于林书记的传闻，你听说了吗？”

乔岩微微点头，道：“传言嘛，不足为信。走与不走，不是能左右得了的，就连林书记自己，也是无法把控的。追溯起因，可能是下面人对他的美好期许，也有可能是其他势力放出的烟雾弹，在左右舆论，干扰视听。”

“在这个时候，考验的是定力和耐力。就跟跑马拉松一样，就剩最后两圈了，突然泄气了，或者动了歪心思抄近道，这种做法不可取。就是咬着牙也要坚持下去，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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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岩看看廖健，真诚地道：“老师，我和廖健其实是一类型人，话不多肯干事，只要安排的事情，肯定竭尽全力去落实。另外，我俩都非常崇拜向您这样知识渊博、理论深厚的知识分子，跟着您能学到很多东西。我们年轻人跌跌撞撞，不知深浅，非常需要您这样的老领导引路指点，把我们塑造成您想要的样子，也是您的得意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