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早早想了下,然后回答谢洄年,“有一点。”
其实应该是很痛很痛的,但是陆早早忍耐痛苦的习惯好像已经镌刻在骨子里面了,就像她如此深切地厌恶着消毒汽水味道但是现在也已经习惯了一样,习惯是个特别可怕的东西,陆早早深有体会。
有一点就是很痛,谢洄年也了解陆早早,知道她的性格。
“医生说你的手腕筋脉伤得太深了,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好,大概率……会留下一些隐疾。”
陆早早又嗯一声,只是表示她知道,但是对这件事情也没多大所谓的样子。谢洄年一时之间甚至分不清陆早早是真的不太有所谓,还是只是装出来的云淡风轻。
陆早早确实是不太在乎,她都想着死了,难道还在乎自己是个完美无缺的健全人?
她这双手又不是钢琴家,要弹准校正每一个音,未来也不会当握着手术刀精确操控手术细节的医生,好坏与否影响不了她什么,她还是陆早早。
沉默了好长一会儿,两个人耳边只有周边人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说话声,和偶尔啸叫的尖锐蝉鸣声。
谢洄年这番话像是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深思熟虑才最终决定询问出来的,他凑近到陆早早身边,声音轻轻的,“我们找个时间去心理科看一下好吗?”
陆早早听完很突然地笑了,她用右手揪掉一棵草尖,褐青色的草汁凝在陆早早的指腹上,她转过头看着谢洄年,谢洄年也看着她,“不用了,我知道自己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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