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企忠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被王丛一语道破心思,他轻轻叹了口气,坦诚道:“不瞒你说,我确实有这种想法。就是不知厉书记能不能接受?或者说,能不能表达到他的心坎里。”
“这……”王丛的犹豫,一下子将任企忠的幻想,打入谷底。
在他的认知里,人都有贪婪一面。
只不过,有的人隐藏深,有的挂在表面上而已。
厉元朗不缺钱,但不能表明他不喜欢别的。
譬如古玩字画,稀缺物件儿。
厉元朗本人,为了讨好冯滔,还不照样送冯滔母亲礼物,哄老太太高兴吗。
他能做初一,自己也可以做十五。
只不过这些话,他不方便讲出来。
王丛沉吟片刻,目光中透露出几分谨慎,缓缓说道:“任书记,您的想法我理解,但厉书记的为人您也清楚,他一向注重原则和规矩,不喜欢那些旁门左道。我觉得,与其想着如何通过物件表达诚意,不如从工作本身入手,做出一些实实在在的成绩。”
任企忠听后,叹了一口长气,“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现在做什么,恐怕都晚了。”
“王丛同志,我们相处时间虽然不长,可我对你始终如一的尊重。自从你上任宏枝县委书记以来,市委对你的支持从未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