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野菊与07号秘踪

刚说完,器材室的暖灯突然“闪”了一下,灯光暗下去的瞬间,林熙言绣绷上的野菊突然迸出一点金芒,和他指尖的治愈光颜色一模一样,亮了半秒又迅速暗下去,像从未出现过。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林熙言下意识攥紧了绣绷,指节泛白。顾逸晨立刻握住他的手,指尖紫雷轻轻晃,还特意用雷芒在他手背上绕了个小小的圈——这是两人之间的“安心信号”,之前林熙言紧张时,他都会这么做。

器材室里的暖灯依旧亮着,绣绷上的野菊泛着金芒,冰珠挂坠透着莹光,蓝花标本裹着冰膜,“光痕太阳”里的旧物静静躺着。但此刻,空气里除了松针香和微光暖意,还多了丝若有若无的悬念——陆沉的金属牌与野菊瓣、凌云关的发光花、雷纹松针的异常能量、带着治愈光气息的空间波动,还有萧逸怀里的实验照片与公告栏上的野菊标记,正悄悄把“西坡小队”往一个更大的秘密里拉。

小黑似乎察觉到什么,蹭了蹭洛千羽的手,把嘴里叼着的野菊瓣放在林熙言的绣绷旁,像是在安慰他。林熙言看着花瓣,又看了看身边握着自己手的顾逸晨,心里的不安少了些——不管记不起来的过去是什么,至少现在,他不是一个人。

顾逸晨握着林熙言的手,指尖能明显感觉到他掌心还残留着刚才的轻颤——刚才那阵没说出口的慌乱,显然还没完全散。他悄悄把掌心的温度再提了些,另一只手轻轻拂过绣绷上的野菊,淡紫雷芒顺着花瓣边缘绕了圈,像给嫩黄的花瓣镶了层细弱的光边:“你看,雷纹这样描在花瓣旁,是不是比之前练的更贴合?”

林熙言的注意力果然被引了过去,目光落在那圈淡紫微光上,紧绷的肩线慢慢松了:“比上次你在剑鞘上练的更软些,没那么扎眼。”他指尖的治愈光轻轻碰了碰雷纹,两股微光在布面缠在一起,像拧了根金紫相间的细带,“这样叠着,封皮看着更热闹。”

顾逸晨喉间低笑了声,伸手从背包里掏出块东西——是之前装野菊的绒布,被他叠成了小小的方形,边角还留着林熙言的淡金微光。他把绒布递过去,指尖蹭过林熙言的指腹:“你绣线时爱用这个擦线头,刚才关窗时顺手装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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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熙言接过绒布,指尖摩挲着熟悉的布料,忽然想起上次顾逸晨摘野菊时,就是用这块布小心翼翼裹着花茎,怕雷芒伤了花瓣。他忍不住笑了,用绒布轻轻擦了擦顾逸晨手背上的细灰——是刚才整理松针时沾的:“你总记这些小事。”

“你在意的,就不是小事。”顾逸晨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暖灯映在他眼底,连瞳仁里都裹着点柔光。他抬手帮林熙言把垂到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腹不小心蹭到耳垂,见林熙言耳尖泛红,又赶紧收回手,假装去看绣绷:“剩下的雷纹,我帮你描?你歇会儿,手腕该酸了。”

林熙言没反驳,把绣针递给他,还特意把绣线往他手边挪了挪:“雷纹别太密,留些空给雪儿的冰棱——她刚才说要在封皮角落刻小太阳,正好和千羽的标记凑对。”他说着,指尖的治愈光轻轻落在顾逸晨握针的手上,“你握剑久了,指节硬,我帮你松松。”

淡金微光顺着顾逸晨的指节漫进去,之前握剑留下的酸胀感慢慢散了。顾逸晨捏着绣针,动作比平时慢了不止半拍——怕手重扎歪了线,更怕蹭到林熙言还没收回的指尖。雷芒随着针脚慢慢走,每描完一段,就抬头看眼林熙言,像在等他点头认可。

“这里可以再弯点,跟花瓣的弧度贴些。”林熙言伸手点了点布面,指尖刚好碰到顾逸晨的针尾,两人都顿了下,又不约而同地笑了。顾逸晨顺着他指的方向调整针脚,雷纹果然更顺了,“你总能看出这些细枝末节。”

“你描雷纹时,总爱把收尾的地方留长些,怕脱线。”林熙言指尖划过那段刚描完的雷纹,治愈光轻轻扫过线尾,帮着固定住,“这样处理,就不用总担心线松了。”他忽然注意到顾逸晨剑鞘上的绒线球——上次送他的那个,被风吹得歪了些,便伸手帮他拨正,“别总让它晃着,万一勾到树枝。”

顾逸晨低头看着他认真拨弄绒线球的样子,喉间的笑意更软了:“等你绣完封皮,咱们去坡上摘新的野菊——就找上次我和南凌风摘的那种,花瓣厚,绣出来更挺。”他顿了顿,补充道,“这次不让南凌风跟着,就咱们俩。”

林熙言指尖的治愈光轻轻晃了晃,落在绣绷上野菊的花芯处:“要是能找到像萧逸手机里老照片那样的野菊就好了——上次他翻勘测本时不小心划到屏幕,我瞥见一眼,好像也是这种花瓣厚的。”话刚说完,他自己先愣了愣——明明当时没特意记,却莫名把“厚花瓣”的细节刻在了心里,指尖的微光也跟着顿了半秒,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这份熟悉感从哪来。

顾逸晨眼底的柔光又深了些,指尖的雷纹轻轻绕着花芯描了个小圈:“那咱们就找那样的,找不到就多走几处坡地,总能碰着。”他没提林熙言话里的“莫名熟悉”,只顺着他的心意接话——知道他对模糊的记忆敏感,不想让他多添不安。

两人凑在绣绷前,一个描雷纹,一个补绣线,淡紫与淡金的微光在布面轻轻晃,偶尔碰在一起,就会发出极轻的“嗡”声,像小虫子振翅。这时,慕容雪串完最后一颗冰珠,抬头刚好瞥见两人凑在一起的模样——顾逸晨握绣针的手,比握雷煌剑时稳了何止三分,连指节都绷得比平时轻,生怕重一点扎歪了线,甚至描雷纹时,目光都没离开过林熙言的侧脸,生怕错过他半点细微的反应。她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宁舒乐,指尖冰丝往绣绷方向指了指,眼底带着点揶揄的笑意。宁舒乐顺着看过去,忍不住弯了嘴角,指尖凝出缕极淡的灵植微光,在慕容雪刚串好的冰珠挂坠上轻轻描了道细痕——那痕迹的弧度,刚好和绣绷上金紫缠在一起的微光一模一样,像偷偷给两人的互动盖了个“小队认证”的戳,连冰珠反射的光,都透着点暖融融的笑意。

窗外的风裹着松针香吹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暖灯的光漫在绣绷上,把那朵野菊照得格外鲜活——仿佛再等一会儿,就能从布上摘下,插进标本册的封皮里,和他们的心意一起,被好好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