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姬脸色煞白，肩头微微发颤：

“陛下，雪姬她……”

“住口。”

姜天辰抬手，龙袍广袖扫过栏杆，带起一阵冷风，

“朕说过，你若安分，瀛洲百姓便可保命。这是你唯一的筹码，也是最后的筹码。”

他缓步走下台阶，龙靴踩在青石板上，每一步都像踏在月姬的心尖。

“至于雪姬？”

他俯身，指尖挑起月姬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对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只有绝对的掌控，

“她是朕从天人战场上抓回来的俘虏，身上还刻着绝武天皇的烙印。是剜心处死，还是终身监禁，全凭朕一句话。”

月姬的嘴唇颤抖着，左颊的刺青在月光下泛着青灰：

“陛下，雪姬她曾暗中……”

“朕不需要听她的‘暗中’。”

姜天辰猛地松开手，月姬猝不及防地跌回地上，

“她是敌国细作，是朕的阶下囚。何时杀，何时放，轮不到你这个降将来指手画脚。”

云瑶仙子在一旁静静看着，真言镜的光晕映着她淡漠的侧脸。

她早便知。

这位帝王从不会被任何人拿捏，哪怕是以“戴罪立功”为名。

姜天辰负手而立，望着天边圆月，声音冷得像结了冰：

“月姬，你记住。”

“朕乃大楚天子，掌生杀予夺之权，从不与任何人谈条件。”

“你献上的情报，是你求活的投名状；吞下的毒丸，是你表忠的枷锁。除此之外，朕不会给你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月姬苍白的脸：

“雪姬的事，不必再提。”

“若你还想保住瀛洲百姓，就乖乖按朕的吩咐去做，今夜子时，提着雷影、暗影、木影的人头来见朕。”

月姬深深叩首，额头抵着冰冷的石板，泪水混着尘土滑落，却不敢有丝毫辩解。

她终于明白，眼前这位帝王的霸道，是从骨髓里透出来的！

他不需要盟友，只需要臣服！

不需要交易，只需要绝对的顺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