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火!”声音斩钉截铁。
斥员取出黑陶罐,旋盖塞入幽绿磷石,旋紧,引燃油脂引信。
“咻——!”短暂微弱惨绿火蛇喷射丈高夜空!绿光一闪即逝!只留硝烟青烟被寒风吹散。
数里外山坳褶皱。八百名披玄色复合甲胄、持雪亮障刀与上弦“夜啼弩”的大唐特战营主力蛰伏。赵破羌面甲下眼爆精光战意喷涌!
“门开了!杀进去!肃清关隘!鸡犬不留!”命令冰冷如铁!
黑色钢铁洪流无声迅疾贴地向洞开的湟唐关东大门席卷!甲片细碎“沙沙”如毒蛇游动,反射月光如死亡浪潮!
城墙内侧。黄定方带人冲至门楼内侧!
“起闩!!!”低吼带破关激昂!
周仓、吴魁等七八最强壮斥候蛮牛顶住沉重门闩蹬地发力:“嘿——哟!起!!”
“嘎吱——吱——吱——”巨大摩擦呻吟!
“砰!!!”沉闷如雷!巨木门栓抬落坠地激尘!
湟唐关东大门轰然洞开!门扇摇晃呻吟露开关外黑暗…蓄势死亡洪流!
门外!决堤!
“杀——!!!”震天撼地怒吼压过惊涛!八百杀意咆哮!刀锋齐出雪亮死亡丛林!密集沉重脚步声踏碎死寂!
黑色死亡浪潮汹涌决堤而入!
关内!
“敌……敌袭啊!!” 刚探头的杂役尖叫!
“唐军!是唐军!!!快……快敲锣示警……啊——!!” 试图冲警锣的巡逻卒被三柄障刀同时砍中撕裂!
“噗!噗!噗!噗!” 密集刀锋入肉骨碎闷响垂死漏气惊叫瞬间爆发关隘角落!血光绽放!残肢被踏!温热血流肆意!关隘瞬间炼狱!
血腥内脏破裂味粪便恶臭焦糊混合成地狱气息。
噶尔丹吉副将多吉刚冲出营房拔出一半弯刀,被数名黑甲士兵盯上。数把障刀同时贯入躯体!他成模糊血肉弯刀落血泊。
“肃清所有营房!库房!角落!拒者皆斩!不留活口!!” 赵破羌寒冰炸裂声在厮杀中传至每个士兵耳中!
血肉磨坊运转!
五人小队分工明确:撞开营房库房门!木屑纷飞!
点燃油布团投入房内聚集处!“轰!” 火焰腾起制造恐慌光源!
雪亮障刀高效收割混乱生命!刀光所至血肉横飞!
弩手据高处或门口点杀高处抵抗者军官及警报目标!“咻咻”弩矢是冰冷音符。
抵抗徒劳。惊醒吐蕃士兵多来不及披甲穿单衣赤脚,被堵在营房院内砍杀。尖叫求饶呻吟刀风火爆铠甲声交织。
一名悍勇老兵趁乱摸近城头石阶,手指即将触扶手。
“噗!”城墙“夜鸦”斥候弩箭钻入太阳穴穿出红白!他栽倒滚落石阶血痕蜿蜒瘫墙角。
噶尔丹吉被激烈打斗临死惨嚎爱妾尖叫惊醒。酒意吓散大半,冷汗浸背。肥胖身躯颤抖挣扎滚下床摸索佩刀。沉重催命脚步声铠甲声逼近。
“哐当!”简陋房门被铁网靴踹开!门拍倒尘屑飞扬。
月光与火光映照中,噶尔丹吉看清门口堵路身影:油彩如地狱修罗、眼神万载玄冰冷、障刀滴血的黄定方!窒息压迫感瞬间抽空空气。
噶尔丹吉瞪大血红瞳孔映出冰冷脸庞。万般思绪闪过,化为喉咙深处“嗬…”
“噗!”
黄定方懒问,手臂挥动!长刀冰冷刺骨寒光掠过油腻脖颈!
皮肉翻卷骨裂!肥硕头颅滚落地毯“咚”声响,凸眼凝固恐惧。腔子喷泉涌血溅壁床铺昏迷小妾。肥胖身躯抽搐轰然倒地血泊洇开。
杀戮猛烈残酷结束迅速。一刻钟内,湟唐关再无抵抗声。只有特战营低沉命令、补刀闷响、火燃爆裂、风过呜咽。
浓郁窒息血腥混焦臭屎骚烟火气,如血色幕布弥漫宣告天险易主。
黄定方踏粘稠没踝血泊走上城墙。障刀归鞘,血气萦绕。俯瞰脚下深渊怒江,望西方湟中城。月光洒油彩脸,映照非人冰冷肃杀。
湟唐关这洪荒巨兽,已被大唐最锋利的尖刀无声割喉。通往吐蕃心脏的最后最坚屏障,在黑夜与鲜血中轰然洞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