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愈发炽盛。

更何况。

开国龙运对灭国龙气的克制。

本就是本质上的。

一个是开创新朝的生机之力。

一个是覆灭旧国的腐朽之气。

如同光明与黑暗。

相遇便是碾压。

毫无周旋余地。

慕容龙城每一次的爆发。

都像是烈火烹油、雪上加霜。

虽然短暂猛烈。

却连半炷香的时间都撑不住。

反而加速了自身本命精元的消耗。

衰败得愈发迅速。

每一次他凭着爆发占据“优势”。

下一刻迎接他的。

便是萧峰更加沉稳、更加磅礴的反击。

金光如同涨潮的海水。

以比之前更强大的姿态碾压回来。

将他周身的黑气净化得更加彻底。

连一丝残留都不肯留下。

一次，两次，三次……

当第五次爆发的黑气被萧峰掌心的金光轻轻一推。

便如同碎玻璃般四散开来时。

宋军阵营那边的欢呼声。

终于变得稀稀拉拉。

没了先前的急切与疯狂。

只剩下满满的无力与绝望。

种师道缓缓闭上了眼睛。

长长的睫毛颤抖着。

不忍再看那注定失败的结局。

慕容博双腿一软。

直接瘫坐在地上。

脸上的潮红瞬间褪去。

重新变得灰败。

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人群中的慕容复。

帽檐下的眼神彻底黯淡下去。

先前的怨毒被一层冰凉的死寂覆盖。

只剩下深入骨髓的不甘。

他知道。

慕容氏最后的希望。

也没了。

战场中央。

慕容龙城的气息已经衰败到了极点。

他原本挺拔的身形变得佝偻。

脊背弯得像一把老旧的弓。

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

仿佛在这短短一炷香的时间里。

瞬间苍老了百岁。

花白的头发凌乱地散在肩头。

沾着血污与尘土。

他抬起头。

浑浊的目光落在步步紧逼的萧峰身上。

对方白袍胜雪。

周身金光虽不如先前炽盛。

却依旧气势如虹。

每一步落下都带着天地大势。

如同天帝巡狩般威严。

那模样。

让他眼中终于露出了彻底的绝望。

他清楚地知道。

在武道之上。

自己已是一败涂地。

再无任何翻盘的可能。

可他不甘心！

他是慕容氏的老祖。

是活了二百余年的大宗师。

怎么能就这么死在一个后辈手里？

他还有慕容氏传承数百年的智慧。

还有蛊惑人心的手段。

还有最后一丝求生的机会！

慕容龙城强行稳住摇晃的身形。

右手紧紧扶着身边一根断裂的长枪。

才勉强没有倒下。

他张了张嘴。

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锣。

却刻意放缓了语速。

带着一种奇异的诱惑力。

朝着萧峰说道：

“萧峰……停下！你赢了！”

“老夫承认，在武道上，你已青出于蓝，老夫不如你！”

他顿了顿。

见萧峰脚步未停。

又急忙抛出诱饵。

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

“但武道之巅，并非终点！”

“老夫愿以慕容氏百年收藏的神功绝学相赠。”

“那里面有你从未见过的内功心法。”

“有能将掌力练到极致的招式。”

“足以让你武道再进一阶！”

“更有探索长生不死的古老秘辛。”

“是慕容氏先祖留下的手札。”

“记载着如何延缓衰老、滋养寿元！”

“还有……还有如何突破现有瓶颈。”

“抵达那传说中破碎虚空之境的感悟。”

“老夫钻研百年，早已摸到了门槛！”

“还有！”

慕容龙城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分。

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

像是要勾起萧峰的欲望。

“我慕容一族复国数百年。”

“积累的财富宝藏，富可敌国！”

“金银珠宝堆满了数十个密窟。”

“还有无数珍稀药材、神兵利器！”

“这些东西。”

“足以支撑你建立一个前所未有的庞大帝国。”

“统一天下，无人敢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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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萧峰的眼睛。

语气里满是诱惑：

“只要你今日放过老夫。”

“这一切，都是你的！”

“神功、长生、武道极致、富可敌国的财富。”

“还有天下至高的权力！”

“与你共享这一切。”

“共享永恒的奥秘。”

“岂不比你死我活。”

“拼得两败俱伤更好？！”

这些诱惑。

足以让世间任何枭雄疯狂。

让任何武者不顾一切。

神功能圆武者的巅峰梦。

长生能解凡人的寿元忧。

财富与权力。

更是无数人毕生追求的目标。

慕容龙城不信。

萧峰能抵挡得住！

然而。

萧峰闻言。

脚步未曾有丝毫停顿。

甚至连速度都没慢下来。

他脸上更是连一丝波澜都未曾泛起。

仿佛慕容龙城说的不是富可敌国的宝藏、长生不死的秘辛。

只是无关紧要的废话。

那双如同星辰般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