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飞色舞地比划着，腕间玉镯撞出清脆声响，“你昏迷这三日，执事堂都快被各峰长老踏平了，都想抢着收我们俩当徒弟呢......”

陈青灵攥住她手腕。玉镯内侧赫然刻着“甲字叁号”，而自己腕间却是“甲字贰号”。

“别看了，你排在我前头。”姬无萍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结霜的睫毛，“那日你浑身是血的模样，吓得沐晴师姐的玉尺都摔了三回。”

“说她这三十年来头一回见练气期就这么不要命的。”

窗棂透进的晨光里，陈青灵终于看清周遭陈设。玄木多宝阁上摆着鎏金兽炉，从中升起袅袅青烟，墙角立着面等身水镜，还有镜中倒映的素纱屏风......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奢华的物件。

姬无萍从檀木案几端起青瓷药碗，琥珀色药汁映出她微扬的唇角，“虽然过程惨烈了些，但幸好结果还是好的。”

“多谢你搭救，若不是你及时赶到，我是不可能独战三只变异狼王的，若是被魔兽杀出秘境，那就只能当外门弟子了......谢谢。”

“不......不客气，我应该做的，是你先送给我的青果。”

少女诚挚地致谢，而陈青灵耳尖发烫地避开对方炽热的目光，却在低头时瞥见自己中衣下隐约的咒纹。

那是狼王毒牙留下的暗伤，蜿蜒如赤色藤蔓缠绕在心口。她指尖轻触肌肤，突然被温热的掌心覆住。

“那点青果算什么啊，你别乱碰，那是刚贴上去的净毒符。”姬无萍的呼吸扫过她耳际，带着青梅酿的酸甜气息，“你昏迷时总说冷，我就给你多盖了层被子，现在还感觉冷——”

话音戛然而止，少女猛地后退半步，药碗磕在案几发出清响。

因为陈青灵这才发现对方皓腕缠着渗血的纱布，晨光里依稀可见皮下淡金色的血纹。那是通明剑骨的显化印记，亦是修士最珍贵的精血所在。

她喉间突然哽住，万千思绪化作指尖轻颤：“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