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便将有关深海妖族的一切讲出。
“怪不得我在鹿鸣县就听到你和齐大小姐有关系的传闻,原来是这样。”徐保保嘟囔一句,接话道,“若是要驱逐深海妖族,怎么都算是大事业,溯命既然告诉我,便是信任我不会泄密,我便接下。”
李之罔拍拍他肩膀笑道,“我们这边人算不上多,但贵在精,有肥貂相助,可谓更上一层楼。”
“具体有几个人?”
“目前就四个,你、我,再加上齐暮和云梦。”
徐保保一呆,“怪不得能更上一层楼,原来人这么少。”
“话不能这么说。”李之罔侃侃而谈,“你看,齐暮是咱们的大义所在,有她在,便有人响应;云梦则是东方氏出身,不仅有望族身份,更能招揽东方氏中有义之人;至于咱们俩嘛,那也是有用处的,便说肥貂你,挣钱肯定是把好手,到时候经费就靠你了。”
“你小子,原来是打上我好货的主意了!”徐保保一万个不愿意,“我链沫可都是有用的,不借。”
“这哪叫借,这叫为了大义不得已的牺牲。”李之罔劝道,“再者说了,只要功成,有齐暮在,还差你这么一点链沫?到时候肯定十倍奉还。好了,把你这两年挖到的好货给我瞅瞅,我看能卖多少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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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保保嘴上说着不愿,还是把东西给拿出来,还不少,塞了满满一车厢。
李之罔仔细打量,奇道,“就这些?是有些价值,但好像不咋地,顶天也就卖个数千链沫。”
“还有几件没拿出来呢。”徐保保回道,“那几件单拿出来一件都在一万链沫以上,等到了墓场我再拿出来给你看,省得中间出了差池。”
“行吧,我且先睡会儿,等到了再喊我。”
两年以来,李之罔和东方云梦几乎没有睡过什么好觉,日日担惊受怕。如今再不用为生命、吃食担忧,自然要好好睡上一觉。
等他醒来,已到了焚晴墓场,只见遍地野火,而野火之上雕梁画栋、舟来船往,好生繁华。
“我寻思着,怎么都不敢光明正大,结果人家直接硬生生建了座城池。”
徐保保一笑,“这地上野火,看着寻常,可别小觑,乃是万年前战争所留。传言妖族战败于此,身虽死但魂不灭,故身化烈火,以昭其志,入者即死。”
“莫非是有高人出手,将野火炼化?”
徐保保点点头,“正是如此,但并非高人,而是山妖谷羊君,也就是焚晴墓场如今的当家。山妖毕竟与深海妖族同源,能得此造化,也实属正常。谷羊君将野火给炼化掉,墓场便算有了天然屏障,自然敢光明正大。”
李之罔了然,“山妖千千万,唯谷羊君得此造化,此人定然不凡。”
“毕竟山妖而已,也就那样。”徐保保嗤笑一声,显得颇为自负,问道,“还是按照之前说得那样我去给你买套黑衣?墓场里人妖混居,倒不会在意你的面孔。”
“得买。”李之罔重申一遍,“我这般样子,那怖军早已记在心中,重新变回原貌前不可显露人前,不然大祸临头。”
“那行,你且待在车厢里,进了墓场我便去买衣。”
李之罔答应一声,钻回车厢里等待。
其间并没有什么事发生,也就进门时守卫打开车厢门检查了一番,他埋着头,对方也并不在意。
“我怎么闻着不太对劲?”
换上黑衣,戴上黑帽,李之罔闻嗅一阵,竟闻到麝香气味,不像是新衣,不禁质疑起这衣服的来路。
“焚晴墓场又不是做寻常营生的,哪会有专门的布匹店卖衣。我瞅着路上有人穿你要的衣裳制式,便跟她买了下来,将就着穿吧。”
李之罔脸苦下来,他虽算不上有洁癖,但穿别人方才还在穿的衣裳总归觉得有些膈应。但如今情形不同往日,深海妖族暗伺在外,焚晴墓场中说不得就有其眼线,需得小心为上,这衣裳虽说来路不算太明,但也只能将就着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