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李渊冲过去,把苏瑶拉到身后。
“他……他卖我们的虾是死的,还不承认!”苏瑶气得发抖,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里面的虾果然都翻着白肚皮。
壮汉梗着脖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死的?买的时候不看清楚,现在想讹钱?”
李渊拿起一只虾,闻了闻:“这虾至少死了半天,你卖活虾的价,不合适吧?”
“关你屁事!”壮汉推了他一把,“想打架?”
李渊没动,只是看着他——那眼神,是在边境盯了无数次哨的眼神,冷得像冰。壮汉被他看得发毛,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钱不用退了。”李渊把虾扔进垃圾桶,“但你记住,做生意得讲良心。”他拉着苏瑶和李阳往外走,没再回头。
回家的路上,苏瑶还在气:“那虾明明是他从水里捞出来的,怎么就变成死的了……”
“别气了。”李渊揉了揉她的头发,“晚上我带你去吃海鲜大排档,让老板给你挑最大的虾。”
李阳突然说:“爸,你刚才好厉害,那个叔叔吓得脸都白了!”
李渊笑了:“不是厉害,是他理亏。”
晚上的大排档很热闹,吹着海风,吃着烧烤,李阳和李悦拿着果汁干杯,笑得像两只小海鸥。苏瑶靠在李渊肩上,看着远处的灯塔,灯光一闪一闪的,像在数着岁月。
“李渊,”她轻声说,“其实我今天不怕,因为知道你会来。”
“我永远都会来。”他握住她的手,指尖缠着她的发丝,“以前在部队,我的任务是守国门;现在,我的任务是守着你和孩子。”
海风拂过,带着烤鱿鱼的香味,也带着远处渔船的鸣笛。李渊看着身边笑闹的儿女,看着肩上的妻子,突然明白,所谓兵王的锋芒,从来不是用来杀敌的,而是用来守护的——守护这片海,守护这个家,守护岁月里藏着的,最寻常的幸福。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放在苏瑶手心——是那枚一等功勋章,被海水泡得有点发乌,却依旧沉甸甸的。
“以后,它就在家待着了。”
苏瑶握紧勋章,指尖传来的温度,和他掌心的温度一样,暖得让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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