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失败了,许多人疯了,包括我,所幸那东西也没成功。”
彭质念叨着,有种嘱托后事的感觉。
袁截默默听着,直到彭质开始说起自己。
“白色的虫子,最是贪吃,你将那葫芦里的血,倒出来一些,它必定去吃,饮则必醉。
你照着那虫子头部刺下去,那东西应该就死了。
倒是头顶上那人,你应对起来要小心些,那人是梦魇的走狗,进来避祸,他用人命在填我的规矩,我也没什么办法帮你。”
说着说着,彭质的手臂突然不自然的扭曲了一下,让他沉默下来。
“只有这一个方法?”
袁截默默攥紧长枪,语气平静,但指骨却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
“出手快些的话,我大概能少受些苦。
有些选择,你知道该怎么做,做你……该做的……事。”
彭质说着说着,脑袋不自然的扭曲,嘎吱嘎吱的转动一圈,将头的背面,面对袁截,紧接着用扭曲的手臂将头发向上捋动,露出一张与彭质有七分相似的脸。
它扭动脸上的肌肉,将表情调整的更加接近人类的模样,然后睁开了眼睛,一双幽绿色的竖瞳。
“小……小友,可要……听我讲道?”
它说话不自然的停顿几次,但目光一直落在袁截的身上。
袁截拿起桌子上的葫芦,拔开葫芦上的塞子,一股浓郁的,带着些许清香与酒气的味道,就从葫芦里飘荡出来。
“那是……什么?”
彭质向前探着头,鼻子抽动,比起人来,更像是一头野兽。
袁截没有回应,只是将酒杯向前一推,血红色的酒水在杯中晃荡一下,却没有洒出来。
彭质缓缓低垂着头,张开嘴,一条白色的虫子像是舌头一样,探了出来,虫子张开嘴,再探出一条细须,伸进酒杯里,酒杯里的红色酒水,肉眼可见的下降。
将一杯酒喝完之后,它目光呆滞的看着桌子,也没有将细须收回来,几个呼吸之后,突然重重摔倒在桌子上。
袁截早已准备好,提起长枪,对准白虫就刺了过去。
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