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现场的气氛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时,一声尖细的声音拯救了想把自己埋起来的恒远侯。
“皇上驾到——君后驾到——”
所有人立刻站站好,身着明黄龙袍和青红色凤袍的君后出现。
众人下跪行礼,高呼万岁、千岁。大山部落与鲜鹿国的商人则是统一的单膝下跪。
永明帝与千岁并肩前行,走在他二人身后的分别是翁老帝师和代老将军。两人不仅是文臣与武将中威望最高者,同时也是帝王最信任的臣子。
永明帝显得心情颇好,待众人落座后,他开口道:“自朕登基以来,因国事繁忙,朕一直无暇与众爱卿同乐,朕甚感遗憾。
前几日,朕听君后提起有不少大山部落与鲜鹿国的商人出现在京城,朕不由就想起康盛十年前后,各国商人齐聚京城带起的一派繁华之象,朕为之感慨,亦为之感叹。
朕今日设宴与诸爱卿同聚,也希望诸爱卿能与朕一起,再兴我大燕之昌盛。朕也很高兴见到大山部落与鲜鹿国的商人来我大燕行商,增进大燕与两国之互通。
朕也希望看到我大燕的商人到大山部落与鲜鹿国去,把大山部落和鲜鹿国的好东西多多带回大燕!”
“臣谨遵皇上之愿——”
诸位大臣皆起身。
大山部落与鲜鹿国的商人也受宠若惊地站起来喊:“皇上所愿乃我等之幸!”
恒远侯魏春林的脸色是在座的诸位中最差的。先前的那一段插曲,已经是令他颜面扫地。
皇上的这一番话听起来看似是想要与朝臣同乐,鼓励大山部落与鲜鹿国的商人多来大燕经商,实则却是透着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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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谁,在座的没有傻子,心里都门儿清。
皇上听君后“提起”,君后为何要注意区区的商贾?
恒远侯府高价收购新茶和新酒的事如今看来已是满朝皆知,那恒远侯府想要与大山部落和鲜鹿国的商人做新茶和新酒生意的事又能瞒过几个人。
魏春林努力让自己的面部表情看起来自然点,他必须得坐死了他不知情的“真相”!
看今日这架势,魏弘正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已是弄得人尽皆知。庶子就是庶子!他一再要求此事要低调,要谨慎,结果!
魏弘儒余光瞄了几眼父亲,拿起茶盏假意饮茶。茶是煎茶,在座的凡是喝过清茶的要么视面前的茶于无物,要么就如魏弘儒这样,抿一口润润嘴,就放下了茶盏。
魏弘儒在心里冷笑,也在嘲笑父亲的自以为是。他以为让魏弘正低调行事,皇上和君后就可能不知?就魏弘正那个脑子,他做得到低调吗?
他巴不得整个京城都知道他对皇上和君后不敬,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们恒远侯府可以与皇上叫板。
因为生母的关系,魏弘儒心里对父亲其实并没有太深的感情,他所有的隐忍为了自己与弘文,也是为了郁郁而终的生母。
如今,父亲把世子之位当作是压制他的手段,并明显有抬魏弘正与他打擂台的意思,魏弘儒对自己的这位父亲也就更加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