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琴，怎么样，今天感觉还好？”嗓音温和带着倦态的沙哑，持南天弯下眉眼贴向手机听筒。

“躺了两三天，感觉还好。多亏了夭夭和她的那个小伙伴。”范淑琴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惹得持南天心底一片温热。

“行，一会儿姐姐来替班，我马上就回去。”听到范淑琴亲口说自己情况好一些，持南天悬着的心也终于放到了肚子里。

站起身透过病房门的玻璃窗看向病房内的场景，持南天望见持蜀依旧双目闭上，快速打字给持璐发了消息，自己匆忙去到地下停车场。

病房内安静，只有微弱的气流声。外面的动静消失，匆匆脚步声离去，躺在病床上的持蜀悄然睁开眼眸，黑溜溜眼珠子滴溜溜转。

“天师……”持蜀干裂的嘴唇颤动，漆黑的眼睛逐渐聚焦望向白森森的天花板。

还在输液的手从温暖的被褥里拿出来，持蜀喘息两声，撑着身体僵硬坐起来，输液瓶被持蜀的动作摇动，发出吱呀声响。

黑气从空中悬浮在空中，持蜀眼眸眨动低低咳嗽，褶皱的嘴角溢出笑容和浅淡的血迹，“天师。”

干涩的喉咙抽动挤压空气发出树皮摩擦一般的声响，持蜀抬起手想要靠近触碰那一团黑气，喉咙忽的发紧，被人扼住。

“你家这个小孙女，还真是厉害。”低低嘶吼，被持蜀喊作“天师”的那团黑气贴近持蜀耳朵，声音暗哑。

“居然请来了地府的人来帮忙，截断了大凤的一条腿，这个姑娘丹田受损还能做到这个地步，是不是少不了你的栽培。”

“不……不会……我从来没有管教过她，况且……况且……”挣扎抬起手敲动攀上脖颈的黑气，持蜀瞪大眼睛拍打黑气，喉中溢出救命般的嘶吼。

“唔……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