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江之乱 七十一、五岁弃女怒揭惨剧:我是罪人的女儿

“死了。”水玉儿的语调平淡得可怕。

“两家人,都死了,车祸。”

水文德想的没错,那两家人待她极好,几乎视如己出,从未因他的事而对她另眼相看,反而百般呵护,将她养到了十一岁。

直到一场毫无征兆的车祸,将水玉儿以为已然走上正轨的生活彻底撞碎。

她因为特殊的体质,从扭曲的钢铁中活了下来。

可她的亲人们,却当场殒命,连送去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车祸?”水文德的眉头拧成一团,“正常的车祸?”

他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不是人为的?

这不怪他多想,他当年树敌太多,半个平江的权贵都对他恨之入骨。

在他“死”后,那些人迁怒于他的家人,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

他记得,况枭当年亲口保证过,一定会护她们周全。

可现在,况枭自己都躺在这里,一副随时会咽气的样子,他的保证,又还剩下几分效力?

“不知道。”水玉儿摇了摇头,“媒体上说,是正常车祸。”

“但是,你还会信他们说的话吗?”

媒体,不过是权力的喉舌。

水文德的妻子,当年明明是被人入室施暴,先奸后杀。

可那个法官在收下重金之后,却能面不改色地宣判,她是正常死亡。

经历过那样荒诞的事情,水文德自然不会再有任何信任。

他轻叹一声,他们终究是受了自己的牵连。

他的目光落在女儿仍未放下的枪上,没有再继续那个沉重的话题。

“我知道,你怨我。我也知道,当年是我太冲动了。如果能预见到今天,我一定会选择更周全的办法。”

二十六年前,水文德坐在原告席上,听着那个道貌岸然的法官,宣判对面那个人面兽心的年轻人无罪。

滔天的怒火烧毁了他的理智。

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化学老师,他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但他不是。

他曾满怀着对人类社会秩序的信任,诉诸于法律,渴求着公平与正义。

可那一刻他明白,能相信的,只有自己的力量。

于是,他爆发了,怒火冲天,妖力几乎要将整座城市倾覆。

他起初只想杀了那个法官和那个年轻人。

但在暴怒之下,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一场浩劫由此而生。

幸好,当年的况枭正值鼎盛,用他自己的话说,能力战十二级的灵能者,是行走在人间的神明。

两人交战,战斗的余波几乎摧毁了半个平江,整整打了一天一夜。

最终,还是况枭技高一筹。

但因为水文德本体的特殊,无论况枭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将他彻底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