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开始骚动。

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站起来：“光凭感觉定输赢？这不公平吧！我们可是按评分标准来的！”

旁边也有人附和：“对啊，总得分个高下吧？不能你说谁赢谁就赢。”

陈砚舟没有反驳。他转身走向五美坐的那一排。

沈君瑶第一个站起来鼓掌。她今天穿了警服，外面还系着那条碎花围裙，手掌拍得格外用力。

唐绾紧跟着起身，老式相机举到眼前，“咔嚓”一声按下快门。

余昭昭早就掏出手机在直播，镜头扫过全场，清脆地喊了一句：“家人们！这顿我请了！谁抢到算谁的！”

宋小满没说话，只是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低头画了个饺子的形状，细心标出褶子的数量。

阿阮轻轻摇起铜铃铛，清脆的铃声盖过了所有议论。

掌声如潮水般涌来，一波接着一波。

小孩开心地拍手，老人悄悄抹着眼角，一对年轻情侣相视而笑，紧紧相拥。有人高声问：“老板！以后这道菜卖不卖？”

陈砚舟回到擂台中央，拿起话筒。

“从今天起，这道菜就叫‘真心菜’。”他说，“不搞限量，不搞预约，也不涨价。谁想家了，累了，难过了，进来坐会儿，就能吃上一碗。”

全场静默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回应。

有人喊：“老板大气！”

“我也要一碗！”

“能不能多加个蛋？”

陈砚舟微微扬起嘴角，回头看向选手B：“谢谢你。替我妈妈，把这个味道传下来了。”

那人终于抬起头，眼睛红得厉害。下一秒，他膝盖一弯，就要跪下去。

陈砚舟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谁都没有先松开。

“我从没想过能站在这里。”选手B声音发颤，“我妈走之前，把笔记缝在枕头里。她说，万一哪天陈师傅还记得这个味道，就让后人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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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做到了。”陈砚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