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流光裹挟着原始混沌的苍茫与原始虚无的死寂,在林辰眼前不断放大。他被无形的混沌法则束缚在原地,四肢百骸都被一股磅礴的力量压制,连指尖的混沌之力都难以流转。终焉之种在眉心剧烈震颤,黑白平衡之力与原始混沌之源的灰色能量相互牵引,如同磁石相吸,根本无法抗拒。
“林辰大人!”青锋嘶吼一声,周身金色多元本源之力暴涨,玄灵剑法催动到极致,一道凝练的金色剑气朝着灰色流光斩去。他试图用攻击打断融合,却没想到剑气刚触碰到流光边缘,就被原始混沌之力瞬间同化,化作一道灰色能量,反而加速了流光的逼近。
星瑶的星灵光箭、石磐的大地壁垒接踵而至,结果与金色剑气如出一辙,所有攻击都成了原始混沌之源的养料。噬界皇者周身银色净化之力爆发到极致,化作一道银色光幕想要包裹流光,却被光幕上瞬间蔓延的虚无气息反噬,嘴角溢出银色鲜血。混沌古灵的原始混沌之力试图沟通流光,却只得到一道冰冷的排斥之力,被震得连连后退。
“没用的!这是混沌法则的牵引,非外力所能阻挡!”林辰嘶吼着,脑海中飞速闪过晶核之灵的远程提示——“原始混沌与原始虚无本是阴阳两极,强行抗拒只会被法则反噬,唯有顺其势、导其流,用平衡之心掌控两极之力,方能化险为夷!”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林辰脑海中炸响。他猛地放弃抵抗,心神沉入混沌核心,将终焉之种的平衡之力与鸿蒙之芯的生机之力全部释放,不再试图阻挡灰色流光,反而主动张开混沌核心的通道,引导着原始混沌之源融入。
“混沌·两极归流!”
灰色流光如同找到了归宿,瞬间涌入林辰的眉心。刹那间,他的意识被卷入一片无边无际的灰色空间——这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只有纯粹的原始能量在流转,一半是孕育万物的混沌生机,一半是吞噬一切的虚无死寂,两者相互缠绕,形成一道永恒旋转的太极状能量流,正是混沌初生时的“两极本源”。
林辰能看到无数古老的画面:混沌初开,两极本源相互碰撞,诞生出多元宇宙的雏形;原始虚无不甘于平衡,逐渐凝聚成虚无之根,试图吞噬混沌生机,却被初生的混沌法则封印在终焉之域深处;原始混沌则分化出鸿蒙之种与无妄之源,分别承载生机与死寂,维持宇宙平衡。
“原来……虚无之根并非外来者,而是混沌自身的失衡产物……”林辰心中豁然开朗。他终于明白,之前所有的战争,本质上都是混沌内部的平衡之争。虚无之根的目标,是让两极本源回归“纯虚无”的原始状态,而他的使命,是守护这种两极共生的平衡。
就在这时,灰色空间中的虚无死寂之力突然暴涨,一道巨大的黑色身影从能量流中凝聚而成——正是虚无之根的本体虚影。虚影没有五官,只有一道巨大的黑色旋涡,散发着让整个两极本源都为之战栗的气息。
“平衡者,你终于明白了真相!”虚无之根的声音冰冷而苍茫,“混沌的本质,本就是虚无。生机不过是混沌暂时的波动,回归死寂才是最终的归宿。你现在掌控了两极本源,只要放弃挣扎,与我融为一体,就能成为新的混沌主宰,让所有宇宙归于永恒的虚无平静。”
林辰心中一动。他能感受到,虚无之根的话并非谎言,两极本源中,虚无之力确实占据着更本源的地位。只要他愿意,就能瞬间获得超越之前所有的力量,成为真正的宇宙主宰。但他也清楚,这种“平静”,是剥夺一切生机的死寂,是宇宙轮回的终结。
“我拒绝!”林辰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混沌的美,在于两极共生、生灭循环。没有生机的虚无,只是一片死寂的荒漠;没有虚无的生机,只会无限膨胀最终崩塌。平衡,才是混沌永恒的真谛!”
他调动终焉之种的平衡之力与鸿蒙之芯的生机之力,在两极本源中凝聚成一道黑白绿三色能量流,朝着虚无之根的本体虚影冲去。“混沌·两极平衡斩!”
三色能量流与虚无虚影碰撞在一起,灰色空间剧烈震颤,两极本源开始剧烈冲突。生机之力与死寂之力相互吞噬、相互滋养,林辰的意识在两种极端力量的拉扯下,如同要被撕裂一般,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晕厥。
“冥顽不灵!”虚无之根的虚影怒吼一声,周身虚无之力暴涨,将三色能量流死死包裹,试图将其吞噬。“你以为掌控了两极本源就能对抗我?我就是虚无,虚无就是我!你体内的虚无之力,终究会臣服于我!”
林辰的身体在现实中剧烈震颤,眉心的混沌核心爆发出强烈的黑白灰三色光芒,周身的皮肤表面浮现出黑白交织的纹路,一半是生机盎然的绿色,一半是死寂冰冷的黑色。他能感受到,体内的虚无之力正在被虚无之根牵引,开始不受控制地暴涨,试图吞噬生机之力。
“林辰大人!”外界的众人看到林辰的异样,纷纷焦急地大喊,想要出手相助,却被两极本源散发出的混沌法则阻挡,无法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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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他被虚无吞噬!”噬界皇者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周身银色净化之力化作一道银色流光,朝着林辰的眉心射去。他知道,这是一场意识层面的争斗,唯有借助净化之力,才能帮助林辰稳固心神。
银色流光突破混沌法则的阻挡,融入林辰的眉心。净化之力如同甘霖般滋润着林辰的意识,让他在两极拉扯中保持着一丝清明。林辰抓住机会,调动所有神魂力量,将鸿蒙之芯的生机之力催动到极致,在两极本源中开辟出一片生机领域,抵挡着虚无之力的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