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戌年……二十一年前。
也就是说,这人在养父死后不久就进了玄门,而且是专门负责追踪或镇守这类任务的部门。
他捏着布片走回来,蹲下身:“你们每年都会来太青山?为了找他?还是为了确认封印?”
那人盯着他,忽然换了个语气:“你既然觉醒了鼎纹,说明血脉未断。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交出令牌,我可以带你回山门,完成你父亲未尽的职责。”
“哦?”苏逸挑眉,“然后呢?也被钉在树上当阵眼?”
“那是赎罪!”那人吼了一声,眼中竟有狂热,“你父亲不敢承担的,你要替他扛起来!这是命!”
苏逸看着他,忽然笑了:“你知道我修车最讨厌哪种客户吗?”
那人一愣。
“就是那种明明不懂发动机,还非要说这零件不该在这儿,那螺丝拧反了的人。”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你们这些人,活得跟锈死的轴承似的,只会按老规矩转圈。可世界早就换了机油,你们闻不到味儿?”
话音未落,他抬脚踩上对方胸口,用力一碾。
“咔”的一声,肋骨断了至少两根。
那人闷哼一声,脸色煞白。
“我不替任何人赎罪。”苏逸俯视着他,“我只讨债。谁欠我的,谁就得还。”
他正要再问,那人却忽然狞笑起来,右手猛地摸向腰间——
铜铃!
那枚一直挂在皮带扣旁的小铃铛,被他一把扯下,高高抛起。
“铛——”
一声清越的铃响划破山林。
苏逸心头一凛,融兵鼎竟自主震颤起来。紧接着,脚下大地猛地一晃,仿佛有巨兽在地下翻身。岩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裂缝如蛛网般蔓延开来。
小主,
“你做了什么?”他厉声喝道。
“唤醒沉睡的规矩。”那人躺在地上,嘴角淌血,笑得像个疯子,“既然你不归顺,那就和这片山一起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