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士陵园的风,带着山野的湿气与腐叶的苦涩,在石碑间穿行。我站在那座没有编号的孤坟前,青铜戒指在掌心发烫,仿佛它认出了这片土地的气息。
“归途未尽,心灯长明。”
奶奶的字迹像一根针,刺进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我环顾四周,目光落在纪念碑后方——那里有一块微微隆起的土堆,几乎被荒草完全覆盖,若非魔尊提醒,根本不会注意到。
“那边。”他指向那片杂草,“有灵力波动。”
我走过去,蹲下身,拨开厚厚的枯草。泥土松软,像是 recently 被翻动过。指尖忽然触到一块坚硬的物体——是青铜残片。
它半埋在土里,形状奇特,边缘布满细密纹路,与我手中玉佩的残缺处隐隐呼应。
“这不该在这里……”我喃喃,用力将它拔出。
就在残片离土的瞬间,异变陡生。
身后那座无名墓碑突然发出“咔咔”的裂响,一道裂缝从顶部蔓延至底部,尘土簌簌落下。紧接着,碑身缓缓向两侧分开,露出一个暗格。
里面放着一个骨灰盒。
我的心跳几乎停滞。
颤抖着伸手取出,打开盒盖——没有骨灰。
只有一截道袍的袖口,银线绣着古老的符文,针脚细密,是奶奶惯用的手法。那布料虽旧,却依旧洁净,仿佛从未沾染尘埃。
“这是……守界人的制式道袍?”我低声问。
魔尊点头,眼神凝重:“只有历代守界人才能穿着。她没死,这件衣服,是她‘存在’的凭证。”
我翻过袖口,在夹层中摸到一张折叠的纸。展开——是一幅手绘地图,墨色淡黄,边角磨损,显然是经年累月反复摩挲的结果。
地图上,一座道观依山而建,门匾上写着“三清观”。观后标注一个红点,旁边一行小字:
“镇魂木主根,藏于地窖第三层石匣。”
而在地图边缘,另有几行小字,是奶奶的笔迹:
“玄舟以为我死了,正好暗中修复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