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尚未散尽,横滨港的旧码头笼罩在一片灰蓝色的静谧中。

两个身影一左一右坐在破损的木栈桥上,钓竿斜指泛着油光的水面。

“啧,这地方的鱼比爱尔兰的还精。”库丘林啐了一口,调整着手中通体暗红的钓竿。

钓竿在熹微晨光中泛着奇异的金属光泽,仿佛有血液在材质中流动。

“老子用这宝贝钓过北海的虎鲨,没想到在东京湾连条鲭鱼都骗不上来。”

一旁的Archer默不作声。

他手中的钓竿是最普通的碳纤维款,便利店三千日元的那种。

但每一次抛竿的弧度,收线的节奏,都带着某种诡异的精准——就像计算过每一寸水流与光影。

“喂,村正。”库丘林用钓竿捅了捅旁边的人,“你们日本人钓鱼都这么死气沉沉?”

“安静才能感知水流变化。”

Archer的目光始终落在浮漂上,而且你每十分钟骂一次街,鱼群早就吓跑了。

库丘林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虎牙:“那是它们没福气听老子的天籁之音。”

他突然压低声音,“说起来,士郎最近挺热闹啊?听说把潘德拉贡家的大小姐都招来了?”

浮漂轻微颤动。Archer的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你消息很灵通。”

“渔市就是情报中心。”库丘林得意地甩竿,红色钓竿划破空气发出嗡鸣。

“卖金枪鱼的老头说,昨天有个英国妞在超市打听爱因兹贝伦家的事,穿得跟电影里的特工似的。”

鱼线突然绷紧。Archer手腕轻抖,一尾银光闪闪的鲭鱼破水而出,精准落进身旁的水桶。

漂亮!库丘林吹了个口哨,这手法不像普通钓鱼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