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望河走出野市时,天已黑透。
他沿着官道往家赶,走至半途,忽然瞥见前方有人拉着一辆车,不由吓了一跳。
待走近些,才看清拉车的竟是个女人,他愈发惊奇,这荒郊野岭的夜晚,极少有女子敢独自在官道行走。
云湘刚从石疙瘩村收完灵兽,正拉着半车货物返回野市。
迎面撞见个男人,她眼神一凝,对方不过练气二层修为,周身灵气却格外浮躁,走起路来吊儿郎当,瞧着就不是善茬。
男人本就比女人力气大,自己还拉着车不便动手,云湘不敢冒险,当即高声喊道:“离我远点,我是灵兽帮雷震天的女人!他可是练气六层的修士,你惹不起!”
赵望河摸了摸后脑勺,默默往路边让了让。
灵兽帮他没听过,但练气六层的修士,他确实招惹不起。
再说,一个女人敢大半夜走官道,想来也真有点本事。
赵望河到家时,已是三更天。
陆逢春见他满身夜露推门进来,当即蹙眉嗔骂:“不是早跟你说,天黑就别走夜道了?”
赵望河却嬉笑着凑上前,在她脸颊偷啄了一下,“还不是想你。”
陆逢春耳根微红,赶紧把人推开,“一身寒气,快去洗澡。”
待赵望河进了浴房,她又转身去了厨房,生火熬了锅温热的灵米粥。
他洗完澡,两人就着灯光喝完粥,才一同回房。
夜里枕着软枕,陆逢春把这几日家中的事一一说给丈夫听,听得赵望河连连咋舌,满是惊讶。
第二日清晨,一家人吃过早饭,赵华章放下碗筷道:“老二、老三留一下,其他人该干活的去干活。”
待其他人走了,赵望河先凑上前,笑着问道:“娘,家里这几日竟出了这么多事?我先前一点都不知道。”
赵华章斜他一眼,“啰嗦什么?你们媳妇既然都跟你们说了,便就是那样。”
说着从储物间取出两块玉简,递了过去,“这是修炼法诀,你们拿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