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望春只觉一阵彻骨的无助。
她刚经历生产,身子虚弱得厉害,怀中襁褓里的婴孩更是气息微弱。
灵奴丽娘守在屋内,那副怀着心思的模样,让她打心底里厌恶。
家中事昨日闹得沸沸扬扬,邻里皆知是是非非,却无一人敢上门相助,谁也不愿得罪她那已经突破练气七层的公公钱善堂。
就连稳婆,也是见孩子落地,草草领了赏钱便匆匆离去,生怕多待一刻惹上麻烦。
娘家明明离得不远,却连个能替她传信的人都没有。
就在她心灰意冷之际,院门外忽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像一道光刺破了阴霾。
“大姐!”
“大姐,你在家吗?娘让我们来看你!”
“老钱家有人在吗?”
是两个弟弟的声音!
赵望春险些喜极而泣,她强撑着虚弱的身子想要起身,生怕动作大了惊扰了怀中的孩子。
堂屋里,丽娘正抱着自己的孩子逗弄,听见院外的呼喊,本想起身去开门。
可仔细一听,竟是来找赵望春的,还是她那两个弟弟。
钱嘉禾曾跟她说过,赵家兄弟多,性子强横不好惹。
此刻钱嘉禾不在家,她哪里敢去开门见他们,生怕自己吃亏挨了打,当下便缩回房间,一动也不敢动。
院外。
赵望江眉头紧锁,沉声道:“钱家难道连个人都没有?”
赵望河语气笃定:“大姐刚生产完,肯定在里头。”
“那就是他们故意不开门。”赵望江脸色更沉,“果然是出了岔子,钱家人在躲着我们,不然大姐生孩子这么大的事,不会没知会娘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