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阵营中,恐慌如瘟疫般蔓延。副首领的消散余音未散,余下魔修已乱作一团,不少人面如死灰,手中法宝颤抖不止。一名手持骨杖的老魔嘶声咆哮:“结阵!结血煞大阵!”试图凝聚残军,可话音未落,金凡已如鬼影般闪至阵前。
“啧啧,还想负隅顽抗?”金凡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指尖轻弹,十二道时光梭骤然回旋,化作流光锁链,缠向老魔周身。锁链触及处,时间流速骤减,老魔的骨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朽成灰,皮肤爬上皱纹,白发丛生,仿佛瞬间苍老了百年。他惊恐地瞪大双眼,喉中只挤出沙哑的嗬嗬声。
天剑门大师兄见状,青锋剑嗡鸣更盛,剑锋划出九道月轮残影。“金兄,莫让这些杂碎扰了兴致!”他长啸一声,时光加速下的剑光如银瀑倾泻,撕裂三名魔修的护体罡气。伤口处时间紊乱,鲜血喷涌即凝冰,冰屑又在微风中化雾,寒气裹挟着焦臭弥漫战场。
药王谷谷主结印如飞,紫电长矛破空连发。“九天雷劫·锁魂!”三十六道雷矛轨迹交织,细蓝残影如蛛网笼罩,魔修们动作迟滞如陷泥沼,雷光炸裂时,电弧如活蛇游走,十余名魔修丹田尽碎,焦尸倒地,空气中回荡着时间撕裂的锐响和皮肉烧灼的滋滋声。
体修王猛暴喝如雷:“时痕步·燎原!”重锤裹蓝光砸地,脚印连成的火线骤然扩散,将二十名魔修卷入时光漩涡。火焰以十倍速蔓延,他们惨叫如鬼哭,动作却慢如蜗牛,衣袍燃尽后露出枯骨,终化飞灰。王猛咧嘴一笑,抹去额角汗珠:“金凡,你这时间把戏,倒省了老子不少力气!”
金凡踏空而立,双手结印变幻。“时枢调·阴阳逆!”战场再分层,五十米内盟友快如电光,百米外魔修如困琥珀,景物倒流中,飞剑退成矿砂,毒囊缩为种子。他目光扫过溃散的魔军,邪笑如毒蛇吐信:“一群蝼蚁,也配称魔?”语落,指尖轻点虚空,六柄匕首虚影再现,崩散的光点凝成新囚笼,罩向最后几名负隅魔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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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宗少主如幽灵般现身,匕首寒芒一闪。“该收场了。”他低语,囚笼中魔修记忆倒流如注,身形渐透,终化光点消散。风中只余裂符与胎发轻颤,战场死寂如墓。金凡吐掉瓜子壳,懒散伸腰:“戏魔?这才叫开场。”远处残存的魔修肝胆俱裂,连滚带爬遁入虚空,只留一地狼藉。
少主那略带戏谑的声音,好似从缥缈的云端传来,忽远忽近。再定睛时,他已然如鬼魅般出现在魔修首领的背后。六把匕首,宛如六道冰冷的寒芒,同时朝着首领刺去。然而,就在触及对方那如坚固堡垒般的护体罡气的瞬间,匕首竟分解成无数细碎的光点,如夜空中散落的繁星。
这些光点好似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操控,突然在魔修首领周身猛烈炸开,瞬间形成了一个闪耀着蓝光的时光囚笼。被困在其中的首领,只觉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动作变得像陷入泥沼一般迟缓。而少主的攻击,却如同一道道划破夜空的闪电,迅疾而致命。
“这……这是时空割裂!”首领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他声嘶力竭地怒吼着,挥动手中的大刀狠狠劈向囚笼。可那刀锋,在触及蓝光的刹那,竟如同脆弱的枯枝,瞬间分解成铁屑,纷纷扬扬地飘落。
他眼睁睁地看着少主如幽灵般出现在面前,对方那修长的指尖,轻轻点在他的眉心。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天灵盖直冲而下,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记得下辈子……”少主嘴角上扬,露出一个邪魅至极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来自地狱的诱惑,“别惹会操控时间的人。”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首领全身开始变得透明,仿佛被一层薄纱笼罩。皮肤下,隐隐浮现出婴儿时期的胎记,那胎记红得刺眼,好似在诉说着他生命的终结。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记忆正在如退潮的海水般迅速倒流——三百年前的修仙记忆,那一幕幕刀光剑影、仙法对决的场景在脑海中飞速闪过;一百年前的凡间经历,那些尘世的烟火、人情冷暖也渐渐模糊;最后甚至回到了母胎中的场景,四周是一片温暖的黑暗。
“不!!!”首领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的嘶吼,那声音仿佛来自灵魂的深处,充满了不甘与恐惧。整个人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空中,他消散处,一枚正在逆生长的血玉符咒“啪”地裂成两半,露出里面包裹的婴儿胎发,那胎发柔软而细小,在风中轻轻飘动。
战场瞬间安静了下来,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所有魔修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惊恐地看着这些边战斗边谈笑的盟友。近战修士的刀光还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残影,好似夜空中的流星;术士们的法阵仍在自动攻击,散发着五彩的光芒,如同梦幻的烟花;连体修的拳风都带起音爆云,发出“轰轰”的声响,好似闷雷滚动。
“金兄……这战斗方式……”天剑门大师兄握着还在震颤的青锋剑,声音发颤,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
金凡吐出瓜子壳,嘴角微微上扬,笑道:“不过是把时间切成薄片,再重新排列组合罢了。怎么?想学?我教你啊,先从‘子时观星’的基本功练起……”他的声音轻松而随意,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