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伏波将军部,偃旗息鼓,星夜兼程,秘密运动至鹰愁峡,扼守咽喉要道!
命骁骑营,整装备战,随时准备雷霆出击!”
顾太师指尖重重敲在沙盘边缘,目光扫过帐中肃立的传令官,一字一句道:“各部谨记:将袁弘所率叛军分割之后,务必形成铁壁合围!围而不攻,断其粮道,耗其锐气!切记,必须彻底切断其各部之间的联系,使其首尾不能相顾!”
他顿了顿,眉宇间掠过一丝凝重,“那袁弘,乃道宗弃徒,手段诡异狠辣。据细作密报,此人修为恐已臻至‘天灵境’,非寻常将领可敌!众将士只须将其牢牢困住,消耗其力量,切莫贪功冒进,徒增伤亡!待老夫亲至,再行擒拿!”
此刻的顾太师,心中亦有一丝隐忧。袁弘敢行此险招,必有依仗。天灵境高手的破坏力,足以在万军之中掀起腥风血雨。若不能一举成擒,恐生巨变。
他本欲传令远在别处的陈老将军与其孙陈承安前来助阵,此二人实力非凡,尤其陈承安,虽年轻却天赋异禀,或可牵制袁弘。然此计划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任何额外的调动都可能引发不可预知的纰漏。权衡再三,顾太师终是压下了这个念头。
“唉…” 一丝无奈掠过心头。顾太师猛地想起一事,更是气恼——当日龙骧军反出大营,陈承安那帮小子竟寻了各种借口,纷纷溜走,说是要去“寻访”龙骧军踪迹!千算万算,竟把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祖宗给漏了!顾太师气得吹胡子瞪眼,却也鞭长莫及,只能祈祷他们别闯出大祸。
命令如疾风般传遍各营。一张精心编织的死亡之网,在夜幕与山川的掩护下悄然张开。
左右卫军残部仓惶“溃退”,旗帜、甲胄、破损的粮车沿途丢弃,散乱不堪。野狼谷方向,散落的灶坑从百余个锐减至数十个,再到零星几个,清晰地勾勒出一支军队迅速崩溃、兵员锐减的轨迹。这景象,完美地刺激着袁弘那颗急于求成、贪功冒进的心。
“夜枭营”如同真正的夜枭,无声无息地潜行。他们精通刺杀、破坏与伪装,精准地拔除了袁弘先锋部队与后方中军联系的斥候、信鸽驿站,甚至破坏了关键的传讯法阵。一道道无形的屏障竖起,袁弘的先锋部队瞬间成了失去耳目、孤立无援的聋子瞎子。
伏波将军部如暗流涌动,悄无声息地抵达鹰愁峡。这座险峻的峡谷,是通往野狼谷腹地的必经之路。伏兵占据两侧高地,滚木礌石、强弓劲弩密布,彻底封死了袁弘中军试图前出接应先锋或后撤的通道,将其主力牢牢钳制在相对开阔但无险可守的地带。
骁骑营的精锐骑兵早已按捺不住战意,他们化作数支灵活的游骑队伍,如同盘旋的猎鹰,在包围圈外围反复巡弋、切割。任何试图突围的小股叛军或被歼灭,或被驱赶回包围圈内。他们更重要的任务是彻底断绝叛军的粮道,烧毁任何可能运抵的补给,将“围而不攻,消耗粮草”的战术执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