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签了好久,护士同情地好心提醒,“不会写字,可以在框里打个勾。”
林芜:“……”
右手边直走就是病房,一长单排,冷冷清清的,走廊上没有一个人。
林芜确认着病房号,在走廊的倒数第二间门口停下。
低眼看,是封闭式拉门,林芜手搭在把手上,心里蓦地感慨万千。
古话说的好,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只是她没想到这天会来的如此突然且毫无征兆。
一阵穿堂风不疾不徐,溜进毛衣,冷得她紧了紧牙。
心说,死就死吧,大不了打死都不认。
叩叩——
“进。”
林芜屏息静气,拉着把手,哗一声,带着视死如归的魄力,将门一拉到底。
里面靠坐病床的靳恒从书刊上抬头,脸紧了下,明显是被这听起来像是要来锁他命的黑白无常式拉门声吓得不轻。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林芜进来把门拉上,眼神以风驰电掣之速在屋内提溜一圈,如果排除这病房有什么密室暗格,那她应该是没看到除靳恒以外的第二个人。
靳天泽不在。
“看你挺瘦,力气不小。”靳恒让她随便坐,自己按下床头的传唤铃,帮她要了杯温开水。
床侧对面有沙发,林芜坐下,不放心地再次扫视,“你弟…走了吗?”
“走了。”靳恒掀被,从床上下来舒展身体,“说是去处理女朋友的事。”
林芜一惊,“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