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得虽重,幸运地是她的内丹还没碎,恢复起来靠的只是时间。
了解身体基本情况,沈月庭开始任由自身修复——整天大部分时间用来睡觉。
自从迈入修行一途,睡觉睡到自然醒早成成了奢侈。她这般没日没夜地睡,前几天还享受地哼哼,没两天就觉得浑身难受,满脑子都是修行练剑。
然而身体动不了,她便只能找其他事干。
顾长宁并不是每次她睁眼,都在山洞里,沈月庭不知道对方出去做什么,前几次还习惯性地紧张,不等到顾长宁回来,她绝不开启下一场睡眠。
次数多了,顾长宁并未负伤,又没解释的意思,她就安安心心地昏沉起来。
她所在的山洞应是设了禁制,沈月庭醒来足有八日,除了顾长宁,没有任何活物出没。
顾长宁倒是会给她带些食物,有时候半梦半醒间,她能感觉身体被人从后背托起来,喂了什么,腥气裹挟着热流,沈月庭想睁眼,身体却愈加疲惫。
有一次,她在顾长宁把她抱起前便睁开了眼。
拥着她的怀抱明显一僵。
沈月庭低头年,看到的是一碗暗红色充斥着腥味的液体。
主动探身接近碗口,流入口中的液体和记忆中如出一辙,想到可能是什么,沈月庭喉头翻涌,刚咽下的液体差点涌上来,又生生被她压了下去。
这一次她没继续睡。
唇边递过来一个可入口大小的灵果,沈月庭接了,顺势依着他的姿势,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脑袋轻轻耷在他的锁骨上。
顾长宁似是被她自在的模样逗笑了,嗓音里夹杂了低笑,分外蛊人:“不怕我给你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