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宗定了定眸,少女别过脸,分明就是欲盖弥彰,但面上却一副与你无关的模样,半晌他的唇角扬起有些邪气的笑,“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陆允昭抬眸问道。
“你以为,我是来找我的母亲的?”
“难道不是?”他在外面分明是这样与啸越说的。
“不是。”裴宗对上略带疑惑她的眼眸道,“她是人傀之事,我早就知道了。”
怪不得他对新罗族的人傀之事这么了解,还告诉她侍奉她的仆人也是人傀。不过既然知道了,“那你还找?”
“我要找剩下的血河之力。”这些人为了控制血河,造了他,又害怕血河的煞气完全被他掌控,便将源头的一半煞气困了起来。
这些人害怕血河之中爬出的邪祟魔兽,也害怕本就是暴戾本身的他。
所有人都在想要他死去,他却偏不想死去。不仅不死,还要夺回本就属于他的力量。
他从出生便浸在无数不同的目光下,畏惧的、厌恶的、贪婪的。
但这又如何,他行径恶劣,姿态张扬,旁人说他是天生的魔物,防着他却又主动袭击他,他便血洗了对面满门,顺便带走了他们看得比命金贵的药草灵宝。
旁人骂他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他便让他跪下磕头,在取下这颗吐不出象牙的脑袋。
还有想将门派腌臜事扣在他身上的,他亲自找上门,毁了那人最宝贵的草圃,用他最引以为豪的渡劫丹,送他升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