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欲很强的小狗腿子。楼厌心头那些不悦淡了下去,感兴趣地问道:“找我何事?”
“这潭中有鱼。”
“嗯?”
“师父受了伤。”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楼厌莫名。
“我主要是怕潭中的大鱼将师父叼了去。”初夏搓搓冻得僵冷的手。
楼厌终于抬眼看她。她披着件鹅黄色的披风,像朵漂亮的迎春花,倔强地在这冰天雪地绽放。
楼厌笑出了声,心情很愉悦地反手一剑,插进水里。提剑起来时,剑刃上已串了条大鱼。
“乖徒弟,你说,谁叼谁?”
初夏心服口服,由衷地赞叹一句:“师父好厉害。”
楼厌提着剑,向着岸边走来,初夏自觉地接过他手里的剑,美滋滋。
有鱼吃了。
楼厌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稍用了力道,张开她的嘴。
初夏不明所以,难受地吐着舌头:“……狮虎?”
那一截粉嫩的舌头,多了个鲜红的血洞,初夏跟他说话时,控制不住的大舌头。楼厌从怀里摸出个药瓶,他身上湿漉漉的,衣摆滴着水,药瓶的密封性却极好,他用手拨开瓶塞,把药粉倒在伤口上。
药甫一入口,有股清凉之意,压住火辣辣的疼痛。初夏明白那是能治她舌头的药,没有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