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千玄抚她额头,烫得惊人,唤了她几声,依旧不醒,直接抱起她,匆匆出门。
山庄里没有大夫,他抱着初夏下山。大夫被他强行叫醒,打着哈欠给初夏诊脉,最后得出结论,初夏睡着了。
穆千玄手背青筋凸起,面色显出与气质不符的狰狞:“没有诊错?”
“老朽行医数十年,怎会分不清是生病,还是睡着了。你这年轻人,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消遣老朽,老朽看真正有病的是人是你。”大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那我怎么叫不醒她?”
“睡得太沉了。”大夫被耍了一通,面色不愉地赶穆千玄走。
穆千玄抱着初夏去找其他的大夫,得出的结果没有改变,他看似恶作剧的行为,再次惹恼大夫,被赶出了医馆。
穆千玄只好把初夏抱回竹苑。
他将初夏放在自己的榻上,脱去她的鞋袜和外裳,盖上被子。
初夏未写完的那张纸还搁在桌子上,穆千玄拿起纸,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来她到底想写什么字。
“夏夏,你想告诉我什么?”
“是他控制了你,不让你开口,对吗?”
“能预知未来,呵,他还真是个怪物。”
“怪物”二字出口,穆千玄脸色微变。
被世人称作怪物的,向来只有他自己。那个人,他会流星剑法七十二式,他的生活习惯与自己一模一样,他能预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他对自己了如指掌,他还在自己的身体里……
“武功一样,习惯一样,想法一样,连喜欢的女人都是同一个。”穆千玄的脑海中冒出个大胆的假设,“难道真如夏夏所说,楼厌就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