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腹黑的大尾巴狼,成天在你跟前装小绵羊。
搁谁谁不气。
夜寒风大,楼厌不可能真的将初夏晾在这铁索中央,他背起透心凉的初夏,来到了山崖的对面。
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初夏爬了半宿的山,身体吃不消,伏在楼厌怀中,小小睡了一会儿。
两人并肩看了日出。
回去后,两人仿佛连体婴儿,一起吃饭,一起洗澡,一起坐在花架下,捣弄胭脂。
穆千玄给初夏的胭脂,是他自己做的,先用紫草、当归、洛神花等物,泡制出洛神花油,封罐保存,等到了时间,再用喜欢的干花瓣碾磨成粉,调制出各种颜色香气的唇脂。
此事做起来费工夫,光研磨花粉就用了大半天的功夫。忙活到半夜,初夏困得打着哈欠,手中的动作不知不觉慢了许多。
楼厌说:“去睡吧。”
初夏摇头:“我不困。”
困得都打盹了,还说不困。楼厌翘着嘴角,看着她上下眼皮打架:“你在担心什么?”
“没有。我能担心什么,小白都被我干趴了。”
“口是心非。”楼厌戳破她的小心思,“你怕我睡过去,小白就会醒来,所以,你要看着我。”
小白情绪不稳定,他对楼厌颇有敌意,两人的记忆还未完全融合,初夏不知道他对记忆融合这件事的态度是怎样的,不敢保证他醒来,会发生什么。
论拼武力,她是干不过小白的。
初夏仰起脸,困得水汪汪的眼底盛着楼厌的身影:“你困不困?”
楼厌眼底两团漆黑,懒洋洋地靠坐着柱子,给人一种病恹恹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