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爆炸持续了十数息才停歇了下来，一颗鲜红的血珀灵核漂浮在空中。

张彦收起了灵核，转身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寻去。没一会儿，张彦顿住了脚步，低头看了看地上，一滩乌黑的血迹在黑夜中不太明显。

深秋之夜，雾气蒙蒙。

荒山小道之间，一道身影蹒跚的一步步沿着山路走着。

伴随着他的脚步声，一声声虚弱的咳嗽声不时的响起。

不知走了多久，那道身影顿住了脚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直起身体，“我已经到了，你也出来吧。”

沙沙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张彦从拐角的隐蔽出缓缓走了出来，远远的看着虚弱的曲冰洋。这才几天没见，曲冰洋又枯瘦了许多。此刻的他哪里还有曾经文若公子的风采，整一个皮包骨头。

“我快死了……就差一点点……为什么你们要阻止我？为什么你们要助纣为虐？周家，你知道周家都是些什么人么？”

“知道！”张彦淡淡的说道。

“知道？”

“我当然知道，他们都是一群披着人皮的恶鬼，杀人掠货，残害百姓，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周家，原本就是盗匪传家。”

“你知道？哈哈哈……你知道……你竟然知道，你们竟然知道为何要阻我报仇？你们不是修仙者么？你们不是仙门中人么？你们不是要捍卫天道正义么？

是非不分，助纣为虐，你们修的什么仙？修的什么道？”

“我们助纣为虐，那你呢？”张彦冷冷的看着曲冰洋淡淡问道，“我们不是阻止你报仇，我们仅仅是将你正法而已。

他们是披着人皮的恶鬼，而你呢？连披着人皮的恶鬼都不如。周家再凶残毒辣，但他们从来没对自己人下过毒手。

而你，怎么会对深爱你的女人下此狠手？你的那些红颜知己何辜？其中，还有一个是你的妻子，你青梅竹马的妻子。”

曲冰洋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可很快，痛苦被狰狞的表情代替。

“我没时间了……再不报仇我就没时间。除了炼制红月女鬼复仇，我别无选择。她是我的妻子，我的仇就是她的仇。再说了，她和我说过多少次，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她绝不苟活。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能将她炼成红月女鬼？”

“荒诞！”张彦怒火滔滔的骂道，“你妻子是独立的个体，她的命只属于她自己不属于你！那些你的红颜知己呢？难道她们也和你说过要与你生死相随？”

“哼！一群不知检点的女人，死不足惜。张曦月，已嫁为人妇却还对我垂涎三尺，我只是稍微暗示一下，她就忍不住的投怀送抱。就算我不杀他，被她夫家知晓少不得浸她猪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