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言顿住,返回屏扇处打量。这扇红檀木制成的屏风,就像盛开的火莲花一般,做工和心思都十分精巧,花瓣的丝就用了盛放衣物。她从花丛中把墨蓝色的腰带勾出,抛了过去。
“掉地上了。”
明明他伸手就能接,是他手都不伸,任由腰带飘落在地。
“汲星洲”她好怕自己忍不住拿起腰带勒死他。她脾气真没好到哪去,可他总爱在她暴躁的边缘大鹏展翅。
少年不为所动:“你帮我捡。”
大有她不亲自拿给他,他就不接也不动。
柳舒言拍了拍脑门,低头过去捡起来,递给他。
少年没接腰带,而是趁机握住她的手,收紧,语气倒是与动作不同的平淡无谓:“你想说什么就说,但我旧疾未清,自己也不清楚会有什么反应。”
柳舒言酝酿好的一番话,未出口就噎住了,“你的旧疾究竟是什么?什么时候能好?”
“如你所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是发作时浑身血液沸腾,灵力乱窜,有经脉破裂的危险。发作后需保持心情愉悦,不能听任何糟心事。”少年面无表情地开口,“至于怎样能好,你要不跟我回药王谷问下我师父,他一定很热衷为你解答。”
“如果我跟你说我那天是开玩笑的,你是不是要当场给我表演七窍流血?”柳舒言卸力瘫坐在地,后背靠在了床榻上,未被揪出的另一只手扯住头发拽得有点用力。
“不知道,你试试。”汲星洲的语气还是平淡无波,另一手伸出从上方救出被她扯住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