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约莫有个大病。”柳舒言恨恨地抹掉脸上的泪。她当初看剧的时候笑得有多欢,现在就多想骂人。
她不是!她没有!就是他瞎想!
“又是一年了。转眼间,她就离开了快百年了”
柳舒言愣了下,见青年从书案上抬起头,吹干了墨痕:“九九归一,是个好时机。”
九重高塔在荒林中平地而起,眨眼间青年就站在了塔尖,手中托着一个黑色的圆球,抬头仰天轻轻一笑,似释怀亦似挑衅。
柳舒言第一次看到那么厚重的劫云,方圆万里厚重无光,如泰山压顶,狂风乱舞,雷电闪鸣,光是她这般干看着都胆战心惊,生出一种无法抵抗之感,只觉得在天意面前,人力是如此渺小和微薄。偏生少年衣袍纹丝不动,连发丝都齐齐整整,未受影响。
“穿越时空乃是禁忌——”庞若古钟长鸣的一声威震四方,天地色变,山河骤倾,雷雨狂泄。
而雷暴中心的青年支起了一顶屏障把自己连同高塔全部包裹,但天道法则自然不会就此罢休,它可容他飞升离开此界,却不能放任他更改时空,颠覆生死!
劫雷重重落下,仿佛永远没有尽头。青年勉力支撑屏障,亦不愿退让,他眼里的疯狂就像一支热烈燃烧自我的蜡烛,不惜一切地放光。
“喂,天道,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画面截然而至,留影石掉落在地上。柳舒言骤然脱离,浑身仍在不自觉地发抖,眼前越发朦胧。她从震撼中脱离,抬手一抹,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