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也是十分寂寥,听不见三姑娘的言语,像是躲在房中不见人,环生也一直陪着,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形。

今日她亲自过来一看,就见花菱如受惊小鹿,像随时要害怕得起跳跑开的样子。

而且行事也颇有些混乱,分明对婢女说了要换衣服,却依旧穿着中衣站在床边。

谢华浓忍不住捏紧了衣袖。

花菱这分明,是被狠狠地吓到了。

谢华浓曾在书上看到过一种离魂之症,受到巨大冲击后,会日夜烦躁不安,惧于见人,甚至在清醒之时亦出现梦魇般的情形,会听到一些不存在的声音。

书上说,这种病症,轻则休养一段时间会好,但需要有亲近之人仔细关照,给予病人妥帖安稳之感,就如一盏明灯,驱散阴翳。

若是重症……则或许最终至于疯癫痴傻,药石无医。

谢华浓看着妹妹姣好的侧脸,若是三妹真变成了那般境地……谢华浓舌尖一阵发苦,哪里还按捺得住,道:“我去向父亲禀报。”

说着,谢华浓转身便走。

向父亲禀报?

谢菱听闻这一句,突然灵光一闪。

二姐姐在父亲面前是很得脸的,起码比她说得上话得多。

谢菱匆急之下,一把拉住了谢华浓的手腕留住她。

小鹿似的眼眸噙水一般湿漉漉的,看着二姐软软道:“二姐若是去找父亲,可否、可否帮我请求一件事?”

谢华浓被拉住,对上谢菱的目光,喉咙口微微跳了一下,像是有人把一只绵软毛绒绒的小兔子放在她嘴里,痒得人吞吐不是。

她声音闷闷:“什么事。”